第二十八章 破解第四個夢(1 / 2)

上午九點整,兩人趕到了安享敬老院。

就如同冉斯年預料的一樣,敬老院的大門前已經是人滿為患,不單單是停了不少名人的名車,各路網站記者,更多的則是這些明星們的粉絲團;就如同冉斯年預料的一樣,饒佩兒不但沒有粉絲團助陣,甚至連記者都不把她放在眼裏,記者和鏡頭捕捉的都是那幾個他們公司旗下的一線藝人。

冉斯年注意到身邊的饒佩兒雖然表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實際上眼眶裏已經噙滿了委屈的淚水。冉斯年索性把饒佩兒拉到了後麵,繞過熱鬧的前門,直接從後門進入了敬老院。

“我們來這裏做什麼?”饒佩兒不滿地問。

“你們不是來這裏做一日義工的嗎?據我所知,義工是要做事的,而不是惺惺作態的。”冉斯年拉著饒佩兒在走廊裏穿梭,看樣子也沒有要做事的意思,或者說他所謂的做事,做的是調查的事。

“有了!”在敬老院了轉悠了十幾分鍾後,冉斯年駐足,一臉興奮,“果然,我夢裏的場景就是這裏,就是這條走廊,這些病房,方位和擺設全都沒變。”

饒佩兒朝四周看看,無所謂地問:“怎麼?你以前來過這裏?”

冉斯年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怎麼會夢見這裏?就連方位和擺設都夢的跟現實一樣?”饒佩兒不以為然地反問。

冉斯年靈光一閃,笑出聲來,“原來,原來如此。原來那個夢根本不是需要解讀的隱晦意義的夢,它其實就是重現性質的夢。它重現的不是我的經曆,因為我從未來過這裏,它重現的其實是我觀看的經曆。我是在視頻節目裏看到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一群誌願者在這裏陪伴老人的畫麵。而在夢裏,我把自己融入到了這畫麵當中,以為自己是身臨其境,所以夢裏的那些人總是一副無視我的樣子,把我當成透明人。”

“不對吧?我記得你說過,你夢裏那個在筆記本上記錄的女孩發現了你,所以才收起筆記本,老人看見你也馬上閉嘴,所以你隻聽到了最後兩個字——小醜,不是嗎?”饒佩兒對幾天前冉斯年講述的那個夢還記憶猶新。

冉斯年點點頭,“沒錯,可是現實中,讓女孩收起筆記本,讓老人馬上閉口不言的當然不是我,而是舉著攝像機的攝像師。”

饒佩兒總算來了點興趣,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冉斯年不回答,隻是在夢裏出現過的這段走廊裏來回行走,不住地往四周觀看。終於,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麵前正對著的是牆上的宣傳欄。

冉斯年的眼前是一個展示工作人員照片姓名的宣傳欄,上麵有六個工作人員的照片和姓名,其中最後一個是個名叫張曉莉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名銜是服務部的副主任,專門負責接收老人或者家屬投訴建議的負責人,介紹文字的下麵是一串手機號碼。

冉斯年冷哼一聲,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看來,我們有必要去見見這位張曉莉副主任了。”

“為什麼?”饒佩兒更加好奇地問,她不明白,一個敬老院的副主任,會跟命案有什麼關聯。

然而冉斯年並沒有給饒佩兒解釋,而是像是趕時間一樣,急匆匆地下樓,找人帶路,直奔那個張曉莉過去。

在張曉莉的辦公室裏,冉斯年仍舊秉持著單刀直入的態度,直接拋出問題,“張主任,你認識艾芩並且關係不錯對不對?最近一段時間裏,你曾去她家做客,在她家的客房裏留宿過,並且在床頭櫃的便簽紙上留下過自己的電話號碼,沒錯吧?”

張曉莉顯然有些抵觸情緒,她客氣地笑笑,一副不予回答的架勢。

冉斯年卻像是在張曉莉的神態裏接收到了肯定答案一般,點頭繼續問:“你們敬老院曾經拍攝過一段以誌願者陪伴老人為主題的宣傳片,然而卻有一個人並非誌願者,或者說她是個目的不純的誌願者,也被拍攝了進去,這個人就是通過你走關係才得以到進入到養老院的,沒錯吧?”

張曉莉臉上的笑容淡去,躲閃著冉斯年的目光。

冉斯年再次從這神態裏接收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進一步咄咄逼人地問:“這個人就是你的朋友艾芩,我記得艾芩最初是以一個小說作者的身份與常青結識的,艾芩來你這裏采訪那位有故事的老人,其實是為了給她的小說取材,沒錯吧?可是據我所知,艾芩最近幾年並沒有作品問世,她在你這裏取得的小說故事題材,恐怕是被她用在別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