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愛的鐵證(1 / 2)

回程的路上,饒佩兒突然冒出一句話,“你說,艾芩跟譚健升,他倆該不會有私情吧?畢竟譚健升作為凶手是知道常青家裏有攝像頭這回事兒的,這事兒隻能是艾芩告訴他的不是嗎?譚健升故意在攝像頭下表演讓自己的罪行被錄下來,就是要確保警方把常青的案子跟十年前的小醜案聯係在一起,把罪名嫁禍給白一烽。如果是艾芩為了這個借刀殺人的計劃勾引了譚健升,讓譚健升對她動情,從而對常青的殺人動機更加濃烈的話,那麼譚健升此刻一定是恨透了艾芩的,恨不得殺了她。”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有剛剛那麼一出兒啊,為的就是激怒譚健升,隻要他控製不住憤怒,就會露出馬腳讓警方逮個正著,”冉斯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態度,竟然在玩手機遊戲,“或者是讓艾芩覺得岌岌可危,不得不主動出擊,先扳倒譚健升以求自保。”

饒佩兒拍了一下方向盤,露出了腹黑的一麵,“我倒希望譚健升去找艾芩同歸於盡,兩個人都死了,那麼結案就簡單得多啦,反正他們倆也是罪有應得。”

冉斯年低著頭,嘴角牽起一絲微笑,其實這個想法,他也曾有過,至今仍舊封存在他的潛意識裏。就像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腹黑的小魔鬼,想要掙脫法律的束縛,想要以罪惡的方式去伸張自我的、狹義的正義。

晚飯過後,冉斯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大有外麵著火都不出去的架勢,因為書房的外麵對他來說也等同於著了火一樣水深火熱——饒佩兒的母親大人陶翠芬駕到。

將近九點鍾,冉斯年才透過書房的窗子看到樓下門口饒佩兒送陶翠芬離開,他這才鬆了口氣出了書房。

“母女倆聊了這麼久啊?在聊什麼?”冉斯年雙腳搭在茶幾上,窩在沙發裏一麵吃零食一麵問剛剛從門外進來的饒佩兒。

饒佩兒大大咧咧地坐到冉斯年身邊,同樣把腳搭在茶幾上,搶過冉斯年的薯片邊吃邊說:“我媽來給我送鑰匙的,就是你口中那個潘多拉盒子的鑰匙,我媽說讓我把鑰匙放在枕頭底下,這樣我每晚睡覺就都會做有關鑰匙和首飾盒的夢,然後把夢講給你聽,你就會指引著我們找到寶藏的。”

冉斯年撇撇嘴,心想那位濃妝阿姨的方法也有點道理,鑰匙在饒佩兒身邊的確對她繼續做那個趕火車的夢有幫助。現在饒佩兒的事情也已經不單單是她們饒家的事情,冉斯年自己也提起了興趣,所以對於給饒佩兒釋夢的事兒,他也有些心急。

“隻是聊了這些?”冉斯年邊問邊指著牆上的掛鍾,陶翠芬在這裏可是呆了足足三個小時。

饒佩兒不滿地抬手指了指周圍,“你沒發現客廳裏變得幹淨了嗎?我媽可是義務勞動,你都不出來表示一下感謝,還真是沒禮貌。”

冉斯年尷尬賠笑著,想起上一次跟那位阿姨的會麵經過,他還是有些打怵,覺得還是不見為妙。

“對了,我們還商量著過兩天一起回一趟奶奶在鄉下的老房子那裏,雖說那裏隻剩下空房子和一些破爛,但是也說不定盒子就被埋在什麼地方呢,不去找找的話,總是覺得不妥。”饒佩兒臉上泛著憧憬的神色,看樣子,她抱的希望不小。

冉斯年卻微微蹙眉,他想要提醒饒佩兒盒子裏的秘密可能要比她想象中糟糕的多。可是看饒佩兒一副沒心沒肺笑嘻嘻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打擊她。

“對了,鄉下的老房子,”冉斯年突然想到了什麼,“也許有一樣東西,譚健升還留著,他不忍心毀掉,所以會藏在他跟養母之前住的老房子那裏。”

饒佩兒放下薯片,緊張的問:“什麼東西譚健升不忍心毀掉啊?”

“殺人鐵證,”冉斯年雙眼放光,“也許這對兒雙胞胎都有共同的一個毛病,白一烽舍不得日記,而譚健升,舍不得那個!”

說完,冉斯年也不等饒佩兒多問,直接掏出手機把電話給瞿子衝打了過去。

“正好,斯年,我正好想要找你,本來分開之後我是帶著手下去安享敬老院找譚健升的養母的,可是卻不巧趕上老人家發病被送去醫院急救,現在也是生死未卜。我們在醫院等了兩個小時,老人還是沒有脫離危險。我隻好回警局,結果你猜,我收到了什麼?”瞿子衝用稍顯興奮又有點冷意的聲音說,“我收到了一個郵件,是傍晚快遞送來的,寄件人叫張三,明顯是個假名啊,郵件裏麵隻有一張打印紙,上麵寫著一個地址——俠義村23號。我派人簡單查了一下,譚健升的養母老家就是這個近郊的俠義村。看來,的確就像是你說的,有人主動為警方提供了指證譚健升的證據,而這個化名為張三的家夥,八成就是艾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