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時的劫匪呢?”瞿子衝問。
傅強撇嘴說:“逃啦,開槍後就逃了。當時正趕上珠寶店打烊的時間,店裏隻剩下兩個女店員和一個保安,一切發生地太快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劫匪就開槍,然後就逃走了。”
瞿子衝聽完傅強的話第一個想法就是姚葉死於謀殺,謀殺她的正是這個在逃的劫匪。他也知道他的這個想法有些沒來由。
“就你所知,有沒有什麼人對姚葉有殺人動機的?”瞿子衝問,“放心,這裏沒有你們公司的人,你盡管放心大膽地說。”
傅強撓頭,滿臉為難。瞿子衝看得出他知道些什麼,但是又不敢說。
“難不成,是你們副總李頌傑?”饒佩兒在一旁多嘴道,“一般來說,死者的配偶都會成為第一嫌疑人吧?”
傅強一聽饒佩兒懷疑李頌傑,忙擺手替李頌傑澄清,“不可能噠,絕對不可能,一來,李總現在正在外地出差,二來,姚葉可是替李總擋了一槍啊,他怎麼可能恩將仇報?”
瞿子衝嘴角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接著問:“三來呢?”
“三來?”傅強苦著一張臉,“我,我還沒想到。”
“怪了,你剛剛不是說李頌傑和姚葉夫妻關係很好嗎?那麼三來不應該是這一點嗎?兩個人如果十分相愛的話,就更加沒有殺人動機了不是嗎?”瞿子衝咄咄逼人地問。
傅強麵露難色,咬著嘴唇糾結了片刻,小聲說:“說實話,他們夫妻關係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反正表麵上是不錯啦,隻不過,隻不過,李總他在外麵,外麵……”
“在外麵有情人對吧?我剛剛問你是否知道有人對姚葉有殺人動機,你其實就想說,李頌傑的情人有動機,我說的沒錯吧?”瞿子衝擺出一副刑警的冷麵孔,氣勢上徹底壓倒了傅強。
傅強早已經臣服於瞿子衝的氣勢之下,隻好坦白,“沒錯,但是李總的情人是誰我可就不知道啦,我隻是知道,不隻一個。我想,她們一定都想對姚葉取而代之吧,畢竟,李總將來肯定是要繼承整個公司的,雖然李總家稱不上豪門世家,但也算是土豪了。”
饒佩兒不敢置信地反問傅強:“不會吧?你不是說他們結婚才半年嗎?半年裏就不隻一個婚外情人啊?”
傅強點頭,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補充道:“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現場勘查工作已經到了收尾階段,瞿子衝囑咐鄧磊回去調閱一個月前的珠寶店搶劫案的卷宗,順便把保姆蔡大姐也帶回去審訊,畢竟她現在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瞿子衝自己則是仍舊留在現場,因為冉斯年的現場勘驗工作才剛要開始。
冉斯年步入姚葉的臥室,開始由內而外地翻箱倒櫃,忙活了十幾分鍾後,臥室裏已經是一片狼藉,冉斯年也忙活得有些出汗喘息。
“瞿隊,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把整個房子都掃描一遍,也許重要的線索並不在這間臥室,而是在這間房子的其他地方。”冉斯年雖然是在詢問瞿子衝,等待著瞿子衝給他授權,但語氣堅定,似乎不給人留拒絕的餘地。
瞿子衝有些為難地說:“目前還無法確定姚葉是自殺還是他殺,在房子裏搜證是沒問題的,隻不過,你那種破壞性的掃蕩行為,我怕事後不好跟這個家的男主人李頌傑交代呢。不然這樣吧,你完事兒之後,我叫幾個人過來收拾一下戰場吧。”
冉斯年微微一笑,已經了解了瞿子衝的用意,瞿子衝是懷疑記憶卡既然不在土豪金丘比特的底座裏,說不定是被家裏的男主人或者女主人給取了出來,隨意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他可以叫來他最信任的手下,比如範驍,兩個人趁收拾房間打掃戰場的機會仔細尋找。
“既然這樣,我跟佩兒也留下來一起收拾殘局吧。”冉斯年一邊說一邊瞬間就變身為了破壞狂。
冉斯年的掃蕩行動進行地很快,他像是個病入膏肓的破壞狂,瘋子一樣在房間裏肆虐,半個小時後,好端端的四居室像是經曆過一場戰役一般變成了無處下腳的廢墟。
破壞容易,恢複難。冉斯年、饒佩兒和瞿子衝,以及瞿子衝叫回來的範驍四個人一起動手,也足足忙到了晚上七點才算大致上清理完畢。當然,這四個人的行動有些別扭,不是各自忙自己的,而是分成兩組,瞿子衝和冉斯年一組,兩人一邊忙活一邊監視著對方;饒佩兒和範驍一組,兩個人似乎也受到了冉斯年和瞿子衝的囑咐一般,一邊忙活自己的活一邊監視對方。這樣的勞動模式導致了他們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