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將指環扣入你之間,你的胸口烙印著我的氣味,今生,我為尋你而來,夢繞魂牽,絲絲繾綣,飄動紅塵,你在何方,環圈前世,隻為許你今生的愛戀。
“少爺”醫院的拐角處,黎叔一身黑衣,恭敬的立在那裏,看著窗前獨自沉默的孤傲背影,輕輕的喚了聲。
“怎麼樣?”依舊是淡淡的嗓音,卻有著不一樣的緊張。
“事情很難查,當初的資料基本上已被銷毀,就連少爺您的身世也無跡可尋,看得出來是有人刻意為之。”依舊恭敬的看著那道挺拔的背影,黎叔答道的簡潔。
“嗯,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再向我彙報。”朝黎叔揮了揮手,陸錦年依舊獨自站在窗前,思緒卻早已飄遠。
他與她既然血型不符,必然有一人不是葉沫所生,如果他是葉沫和陸子軒的孩子,他是A型血,陸子軒是O型血,那麼葉沫隻能是A型,不可能是其他血型,如果葉沫不是A型便不是她的母親,可是他曾乘葉沫病著偷偷做過DNA檢測,他們確係母子。那問題就該出在沈安若的身上,她的AB型血型難道是來源於沈傲成,可是據調查沈傲成也是A型,兩個A型血的人能生出一個AB型血的孩子嗎?
“笑話,兩個A型血的人怎麼可能生出一個AB型血的孩子呢?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坐在安逸的單身公寓裏,淺品著紅酒的陸錦年聽到安逸這樣嘲笑他。
“可是她明明是他們的孩子。”喃喃的低語,就連安逸都有些詫異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糾纏的。
“很簡單嗎,她可能是抱養的,在美國這種事情不是很普遍嗎?”笑著注視著陸錦年緊皺著的眉頭,安逸笑得詭異,“莫非,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她不是他們的孩子,如果這樣,那就更沒有什麼好糾結了。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你陸錦年願意而辦不成或者說是陸家辦不成的。”
“是啊,或許事情本來就這樣簡單,是我相信了太久,並為此而痛苦煎熬,所以當真相真正降臨的那一刻反而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陸錦年放下杯子,站起身,準備離開。
“哎呀,你真是浪費我的好酒,這可是82年的拉菲。”兀自拍著心髒的地方,安逸誇張的大叫道。
“小氣鬼,下次到我那拿。”換了鞋,陸錦年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背對著安逸,說的淡然。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不客氣了。”將身體斜靠著門框上,看著陸錦年往電梯的方向行去,安逸突然低沉的開口,“錦年,你好久沒有來醫院做體檢了。”
看到陸錦年的脊背在瞬間僵了僵,很快便又恢複了原樣,安逸便閉了嘴,輕輕的退回到了屋子裏,有些話不需要太過於強調,他聽到就好。
陸家寬闊的別墅裏,雙腿交疊坐在書房寬大的真皮老板椅裏,陸錦年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帶著殺伐決斷前的斟酌。眼尾的餘光自然而然的掃到放在桌子上的一疊文件上,輕輕的垂下了眼。不消片刻,複抬起眼眸,原本暗黑色的眸子此刻亮的驚人,緊緊的注視著桌上的文件,他緩緩的伸出手去,將文件拿在手裏,隨意的翻看著,文件的最後一頁是一張DNA檢測表,最下麵有著鑒定醫生的簽字和醫院的公章。
微微沉思了會,陸錦年拿起桌上筆筒裏的黑色碳素筆在文件的最後一頁填了幾個字,寫完,看著自己的傑作,陸錦年原本俊朗帥氣的臉龐上蕩漾起一抹釋然的笑容。按了按桌上的鈴,很快黎叔便出現在了寬闊的書房裏,恭謹的接過陸錦年遞過來的文件,了然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斜斜的倚在窗前,陸錦年一貫低沉的眸子竟滲著甜甜的溫暖和安然,其實安逸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他陸錦年想而辦不成的事情,就算他不濟,還有陸家,所以一切隻有他願不願意而沒有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