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極妙極!”春蘭一聽,拍著巴掌道:“我早就想夏竹、秋菊、冬梅,還有其他的姐妹們了。咱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投緣的很,可不像修親王府裏這幫小姑奶奶……我這就寫信告訴她們,白統領如今是三品巡察使了,讓她們都來投奔您!”
白小七聞言一奇:“咦,你還會寫信麼?”
哪怕是楚唐國裏,也隻有那些大家閨秀才會寫字,尋常婢女,能認出自己的名字就已經夠了不起了。因此聽春蘭說要寫信,白小七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春蘭臉一紅道:“我……我哪兒會寫信,我的意思是,讓白安托人寫一封信,寄到慶豐府去。”
白小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還用托人麼?”
春蘭一聽便知白小七的意思:“哎呀,難不成白大人有如此雅興,要親自施墨了?那好,我去給您取文房四寶來!”
沒多一會,春蘭捧著筆墨紙硯回到屋裏,給白小七鋪好了宣紙,在旁磨墨。白小七看春蘭手法嫻熟,暗自點頭,拎起狼毫筆來。
他步入江湖之後,已經極少動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下筆為好。但他畢竟是文人出身,手中有筆,就如武人握劍一樣,心裏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好像不吐不快似的。
稍頓片刻,白小七揮毫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字來,而後思如泉湧,洋洋灑灑數百字,無非是說自己升官發財,讓往日的下屬同來享福。非但是先前那幫丫鬟,其餘雜役等人,都在此列。
春蘭見白小七字跡工整,法度優秀,脫口而出道:“漂亮!”
白小七停下筆墨,“咦,你還能看出漂亮呢?”
“這……”春蘭紅著臉道:“我看你寫的一氣嗬成,而且字也很好看,當然漂亮了。”
白小七將信將疑,總覺得春蘭有事瞞著自己,忽然心念一動,想到:“當年張明理將這批仆人婢女交給我時,曾說過‘春夏秋冬’都曾學過兩年書畫,她怎麼會一點都不懂?”
這疑惑一起,白小七心中的疑點越來越大,卻不露聲色道:“好吧,不過我記得你能認出自己的名字,那就肯定會寫的了?”
春蘭一愣,卻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出自己的名字過,但料想白小七這麼說了,那就確有其事,“額……這我倒是會寫,不過我會寫的字也就那麼幾個。”
“那就好,來,你在這信上也簽個名!”白小七站起身來,將椅子讓給春蘭:“省的我一封信送回去,他們都不相信我,有了你的簽名,可信度就高多啦!”
春蘭還要推辭,白小七故作生氣的一皺眉頭,春蘭隻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那我就隻簽個名啊,再讓我寫別的,我可不會寫了。”於是笨拙的拿起筆來,歪歪扭扭的在宣紙上簽了名字。
白小七看著春蘭寫字,心中一陣冷笑,暗道:“你分明就會用筆,卻故意裝成這樣拿不穩的樣子,反而露了馬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