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自問憑自己的劍法輕功,足可稱得上“一代宗師”,卻被這麼個毛賊搶了東西,心中又羞又惱。但這街道上人流頗多,白小七若不跳到房上,輕功就極難施展。他又不願意太過招搖,幸好那毛賊跑的也不算快,白小七遠遠跟著,總能抓到,也不急於一時。
跑出了西市口,路上行人驟然少了許多,那毛賊沒了人群的掩護,登時被白小七追上。
不過白小七自恃身份,不願用強逼迫一個小孩子,就跑到那少年的身側,扭過頭道:“你小小年紀,做什麼不好,要學人家偷東西?”
那少年跑著跑著,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扭頭看到白小七,頓時嚇得夠嗆。但他一不會輕功,二沒有內力,全力奔跑之下根本沒法發聲,隻得咬緊牙關,跑的更加賣力。
可任憑他使光了吃奶的勁,又哪能擺脫得了白小七?沒有人群的阻擋,白小七甚至不需要輕功內力,隻靠被雙鯉爭龍佩強化過的肉身,就能閑庭信步似的跟在他身旁。
“把那玉佩還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白小七語氣越發嚴厲起來:“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可要自己動手了!”
“你……你……”那毛賊情知甩不掉白小七,幹脆放慢了腳步,分出力氣開口說話來:“你再跟……跟著我,可別後悔!”
“嘿,你還敢威脅我?!”白小七又氣又笑,把手伸到那毛賊的麵前道:“不把玉佩還給我,你現在就要後悔了。”
跑了這麼遠的路,那毛賊已經滿頭大汗,不斷地喘著粗氣。他雖然還沒停下,但此時跑步的速度,已經不比常人走路快多少了。
“我……我還給你……算我倒黴……”他這麼說著,從懷裏掏出“水滴佩”來。白小七正準備接過玉佩,就見對方胳膊用力一甩,將那“水滴佩”給遠遠地丟了出去。
“你!”白小七生怕玉佩摔碎了,急忙跳起身來去接。就在白小七的指尖將要碰到“水滴佩”的瞬間,忽然一股寒意襲來,白小七下意識的將手收回,抽出悅容劍向寒氣的方向刺去。
隻聽“鏘”然一聲,白小七與一個黑袍人雙劍相交,各自落在地上。至於那“水滴佩”,則被黑袍人劈手接住,揣進懷裏。
“劍北歸!”來者雖然以兜帽罩頭,但白小七隻看那柄劍,就認出他來。
劍北歸被認出來後,幹脆不再遮掩身份,將兜帽一摘道:“不錯,就是我……白小七,你的死期到了!”
“哼,上次還沒吃夠苦頭麼?”白小七知道此人武功極高,比之司徒寇與射天狼都猶有過之,不敢輕舉妄動。
被老儒生一招擊敗,可說是劍北歸此生最大的汙點。聽白小七提起他的痛處,劍北歸登時怒火中燒,嘿然笑道:“那老儒生是很厲害,可惜他中了師尊的計,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什麼?!”白小七乍聞此言,頓感震驚。劍北歸看準他心神動搖的刹那,手中劍光一閃,“貪狼劍”直奔白小七咽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