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我娘子了!”僢兒將那金貔貅‘嘭’的扔到地上,雙眸煜煜發亮,張開雙臂就朝邵家小姐撲過去。

這大姐姐也喜歡穿白衣裳,跟娘親一樣,他喜歡!

邵家小姐急著躲開,邵家老爺對台下的眾人幹笑幾聲,一把將寶貝女兒拉到身後護著,擋住僢兒的小身子。

“小少主,聽說你已經在諸家摘到了金豬,打算迎娶他家小姐。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能娶我家閨女了哦,我家靈兒絕對不跟他諸家女兒同侍一夫……但是你搶了金貔貅,我家靈兒又不得不嫁……”

“我可以兩個都娶。”小僢兒認真道,根本不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如果不能娶兩個,這個姐姐就給父王做側妃,我娶鄰街那個粉嫩小妹妹。”

“真的嗎?”邵苛政眼中立即一亮。如果女兒嫁進王府,那麼諸家死定了,“那小少主……”

“邵苛政!”王府的馬車趕在此刻轆轤而來,車後的鐵衛速速上前分開那些圍觀的人群,持刀嚴陣以待。策馬跟在一旁的王府管事一臉怒氣,厲聲嗬斥,“小少主隻是個六歲大的孩子,你竟敢如此誘導他,好大的膽子!”

“睿宗王?”邵苛政初見那王府馬車,嚇了一大跳,隨即神速的恢複鎮定,站起身道:“這設台招親,比試者是不分身份貴賤的,隻要你摘了這信物,我家女兒就是你的人。嗬嗬,王爺位高權重、聲名顯赫,更該信守承諾,不能讓我家靈兒日後沒法做人不是。”

車內的男人聽著,俊臉極度不悅。僢兒這混小子居然胡亂給他定親,讓這邵苛政趁勢而上,讓他下不了台。輕雪要是知道了,非氣壞不可。

他腮幫子緊了緊,步下馬車,冷冷看著邵苛政:“邵公剛才也說了,僢兒先摘下諸家的金豬,定下了親事,不能再娶你家小姐,那麼這場賽事就不算作數。”

“可是小少主剛才金口玉言,他娶諸家小姐,我家靈兒就給王爺做側室。王爺,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大家都可以做見證。”邵苛政強詞奪理道。

他自認為聲名顯赫、權高位重的人,最怕樹大招風、在民眾麵前出爾反爾,睿宗王現在越得民心,就越要注意一言一行。

所以時機來了!既然小少主幫睿宗王立下口頭約,他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將女兒送出去?從此平步青雲,一飛衝天。

“口口聲聲比試有規矩,摘下信物就要嫁女。那麼請問邵公,這金貔貅可是我家王爺親手摘下的?”不等弈軒再開口,一素色披帛女子帶著丫鬟,緩緩從人群外走來,掃一眼眾人:“還請問邵公,這參加比試的男子年歲規定是多少?”

她臉色紅潤,眼角帶笑,靜靜站到弈軒身邊,曲了曲膝:“王爺。”

那邵公微微一怔,說道:“金貔貅不是王爺親手摘下,但小少主躋身皇親,每說一句話,都直接關乎王爺與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