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剛剛你們有人認罪,那麼還可以算自己投案,自當輕判,真實可惜了。既然如此,那說說你們的不在場證據吧,李全,你先來。”
穆顏說出輕判的時候明顯感覺張秀才的身子僵了一下,這一點宮昀也發現了,難道是這個張秀才?
李全也不慌張,答道:“是,九月初七晚上草民和王三一起當值,一整晚都在一起,九月初十草民一整晚都在怡凰閣休息,同房的範明可以作證,九月十二草民上半夜和王三當值,下半夜一直在房間休息,張二狗可以作證。”
穆顏點頭,其實這些在座的都不是第一次知道,就連接下來證人的證詞都已經知曉,但穆顏仍然傳喚了證人。
“草民王三/範明/張二狗參見大人。”
穆顏也不耽擱,直接道:“範明,說說九月初十的情況。”
“是,那天大概是剛過天(戌時,北京時間19:00—21:00)的時候我和李全便回房休息了,早上還是李全叫我起床的。”
“也就是說你睡著這段時間並不能證明李全一直在房間?”
“這個,我都睡著了,不過我確實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外間值夜的也沒有發現李全出過房間。”
“你別管值夜的有沒有發現,你說你自己就好,沒聽到聲響,不代表沒人出過房間,還有我問過花媽媽(怡凰閣老鴇),她說你一向最是勤奮,而且有早起的習慣,何以當天需要人叫醒?”
“可能是因為我前一天值了夜,所以睡得沉了些。”
“以前有這種情況嗎?”
“這…”
“回答我。”
“沒有。”
“好,如此說來你的時間證明並不成立,張二狗,說說九月十二日晚上的情形。”
“是,草民記得大約是三更天的時候聽到門開的聲音,知道是李全回來,他還給我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所以草民確定進來之人是李全。”
“那麼之後呢,你睡著了,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次日一早李全叫醒了你?”
“是,是的。”
“所以,如果你被人下了迷藥,聽不到屋內的聲響也是正常的咯?”
“這,草民不知道。”
李全有些著急,說道:“大人,草民真的沒有出去,不信你還可以問張全,初七那日我一直與他一起打牌,草民真的沒有殺人。”
穆顏冷哼一聲,道:“著什麼急,還沒問到你這來,況且張全我已經問過,今日不問是因為他之前的證詞是有效的,確實可以證明你沒有作案時間。”
李全心中一鬆,道:“謝大人明察。”
穆顏又道:“別高興的太早,第一起案子你沒有作案時間,不代表第二起沒有。”
李全強裝鎮定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連環殺人案嗎?”
穆顏笑道:“誰告訴你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了?三天前我就說凶手在你們之中,這意思是你們三人中可能有1名凶手,也可能有兩名,當然也可能全都是。”
說這話的時候,穆顏將目光也掃向張秀才和梧桐,兩人都身體都不約而同的有些顫抖。
而宮昀、宮麒和姚望頓時豁然開朗,原來他們是被固有的思維和這個案子的表現給蒙蔽了,一心認為此案是同一凶手所為,反而為凶手自動提供了不在場時間的證明。
穆顏又繼續對著李全道:“其實這個案子很簡單,隻是月姬的死給了你啟發,月姬死亡現場你去看了,看過她的屍身自然也看到她身上的傷痕,至於具體細節隻要稍微一打聽便可知道,所以你模仿凶手的手法殺了你懷恨在心的飄香和花舞。”
穆顏略微停頓了下,又道:“可惜你隻知道模仿,卻不知那些傷痕造成的原因,所以露了很多破綻。知道我為什麼懷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