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全回答，穆顏便自己說道：“因為我查看完三名受害人的屍身之後便知道後兩起案件和第一起案件的凶手並不是同一人，原因有幾點。”
“第一，死者臉上的傷痕。姚大人應該清楚，一般刀傷若是死前造成，手周圍皮膚收縮性影響會想兩邊翻，如果是時候被刺傷傷口邊緣不會向外翻。”
姚望，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仵作查驗，三名死者臉上的傷痕都有外翻跡象，都是死前造成的。”
“不，月姬臉上的傷口雖也有外翻現象，但卻過於平整且外翻幅度很小，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是，傷痕雖然是死後造成的，但是是在剛剛死亡便劃傷的，人體剛剛死亡時，身體仍然溫熱，很多神經也還未完全失去反應，所以會有少量的外翻。這一點我曾經向霍籬求教，所以眾位不必懷疑，而且經驗老道的仵作也應當知曉。”
“那麼，死前毀容和死後毀容的動機可是差了很遠，這裏我先不說為什麼月姬的會被死後毀掉。我先說死前毀容的原因，女子容貌被毀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她們這種本就以色侍人的青樓女子，所以，凶手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折磨死者，折磨的原因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嫉妒，這種情況通常發生在同姓之間，另一種就是純粹的折磨，這一種男女皆可，而據我了解飄香和花舞的脾氣都不太好，經常打罵下人，而你一直懷恨在心。”
“那麼，第二，也是關於作案動機和手法的，三名死者身上都有不少的勒痕，而這些勒痕雖然都是繩索造成，但月姬身上的勒痕細而淺，明顯沒有掙紮，很可能凶手在施暴前月姬就已經昏迷不醒，甚至直到死亡都不曾醒過。”
說這話時，穆顏是看著張秀才和梧桐說的，張秀才頭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滴，梧桐雖然也很惶恐卻不那麼明顯。
移開眼神，瑾瑜又道：“而飄香和花舞身上的勒痕粗且青紫，很明顯是掙紮過，另外三人都曾經被性侵，但從她們身下的受創情況看，月姬昏迷未曾反抗所以隻有輕微傷痕，而花舞和飄香明顯被人多次暴力性侵，這一點也表明凶手不是同一人。”
“張二狗，還記得你回憶當天情況時曾經所過的一句話嗎？你說你起床後見李全走路有些不穩，還打趣他說是不是晚上用手過度？”
張二狗立馬點頭道：“是，是草民確實有這麼所說過。”
穆顏點頭，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論證，畢竟她的身份特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證詞，你在表述三次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時，不斷強調九月初七的不在場證明，因為你自己清楚那是真的，無論官府怎麼查都沒有漏洞。隻是越迫切的想證明就越是容易不知不覺中露出破綻。”
“還有，你第二次作案時，選擇下半夜出去也很令人費解，因為花舞的實際失蹤時間應該是（戌時），那麼你為什麼卻要等到三更之後才偷偷出去行凶呢？”
穆顏指向張全，道：“因為張全，如果當天和你一起值夜的不是張全，我想你肯定會想辦法迷暈對方，然後在換班之前回來，至於原因，張全，你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