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們剛才明明掩藏得很好的,怎麼就被發現了?”纖歌一頭霧水,“還有那幾個小漁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
“興許是你那下翻身動靜稍大了些吧,”陸千月頓了頓,“我明天還要去,你去麼?”
“去,肯定去,那地方引起我的好奇心了。”纖歌朝陸千月嫵媚一笑,這神情讓陸千月一陣頭皮發麻,“你還是拿這笑容去對今天白天盯了我們一天的那個西域人吧。”
“別,說不定他是看上你了呢,我看他明裏暗裏關注你比關注我多多了。”纖歌越發蕩漾開的笑意如一汪春水般醉人,不愧是九尾天狐,活了一千多年還是這麼妖嬈嫵媚。陸千月搖了搖頭,先行回臥室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西域人幾乎天天都來,有時候甚至幹脆賴在店裏不走,眼神直直看著纖歌和陸千月。陸千月即使出身玉翠門,有較高的涵養,被他這樣仿佛獵物一般的看著,心中著實不爽,偏偏那個人的神情還越來越得意,仿佛一條好狗就要盼到一個有權有勢的主人一樣。陸千月即使再本著與人為善的教條,私下裏也忍不住向纖歌發泄道,“那個人怎麼如此討厭?”
纖歌毫不在意地笑笑,繼而說道,“這種事以後還會有的,我是行走江湖的老人家了,什麼人沒見過。再說他雖有武功底子,卻沒有修真的道行,你擔心什麼。好了,我們現在要操心的不是他,是那些古怪至極的小漁村。”
說來也奇怪,每次纖歌和陸千月都會被逮個正著,不管藏在哪兒。這次纖歌有些火了,一個轉身將前來抓捕的官兵一番好打,陸千月在半空看著場中形勢,沒有動手,忽然間一道暗紅光芒就要偷襲打到纖歌腿上,陸千月雙指並攏,一道藍光飛過去擋下了攻擊。
“我說怎麼無論如何都會被發現,原來這官兵裏還有修真人士。”那人見偷襲不成,連忙反身而回,無奈身後那道耀目藍光竟是不顧暴露的危險緊緊追隨。陸千月一襲白衣凜然正氣的模樣嚇得那些前來抓捕的士兵以為遇到了神仙,手中握著兵器卻沒有一人敢動彈,眼睜睜看著那道藍光遠去。
那道暗紅光芒見躲不過去了,身形一頓向著地麵輕點兩下,反身而回,陸千月迎頭直上,破去那人淩空打來的招式,三兩下就把那個人製住了,不料他奮力咬破了嘴唇,綠色的液體流出來,瞬間腐化了他全身。陸千月嚇了一跳,急忙飛到另一處,卻見方才那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副骨架,風一吹,竟是連骨架都散了。
身後一道白光頓現,纖歌看了一眼風化的人,又看了看陸千月。陸千月道,“是魔教中人,打不過我,服毒自盡了。”
“魔教原先也是不理這凡塵俗世的,怎麼,想在民間擴展勢力麼?”纖歌譏諷地冷笑了兩聲。陸千月見她身後並無官兵追趕過來,問是怎麼回事。纖歌一撩頭發,麵有得意之色,“誰讓他們惹姑奶奶我生氣了,一個個被我打得不敢追上來了。”
“你把他們給殺了?”
“沒有,受你的點化,我也知道殺這些平凡人是不好的嘛。我不過讓他們受了點皮肉之苦罷了。”
纖歌正說著,忽然瞥見一道暗暗光芒向著村子西邊落去,急忙拉著陸千月跟上。隻見光芒散去之後,現出一個黑衣人,向著村子裏已然熟睡的村民住所走去,陸千月和纖歌二人落在屋頂朝下看,隻見黑衣人念了一個陸千月從未聽過的法訣,而後食指向著屋中熟睡之人的眉心點去,屋上纖歌叫了一聲,“拘魂術!”
屋中黑衣人眉頭一皺,抬頭向上望去,隻見屋頂頓時被破開,半空中淩然而立兩名絕美女子,隻怕來意不善。這響動驚動了熟睡中的村民,他睜眼一瞧,屋內沒有任何人,而後一股冷風自頭頂吹來,他抬頭一望,發現自家屋子的屋頂沒了……
纖歌激動地破開了屋頂,追著那黑衣人而去,陸千月也顧不上許多。一時間這三個人從眾位官兵的頭頂上方飛過去,登時引起一陣大亂,喊捉妖的也有,喊神仙來了的也有,這裏管事的官兵讓人騎了一匹快馬,飛往城裏報告這裏的知府。
纖歌緊緊追著前麵那人,喊過話去,“這拘魂術你是如何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