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最燦爛的陽光5(2 / 3)

良久之後,明曉溪才想起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你到底傷在什麼地方?傷了幾處?情況怎麼樣?"她一連串地問。

牧野流冰好象摸她的頭發上癮了,邊摸邊淡淡地說:"除了幾處皮外傷,隻有小腹中了一發子彈。"

"啊?!"明曉溪驚呼:"你真的中槍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的手一頓:"不用了,傷口有繃帶紮著,你也看不見。"

明曉溪沒有理會他,徑自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上衣,又把他的褲子往下褪了褪,讓他的小腹露了出來。

看來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子彈想必也已經取出,但雪白的繃帶上卻依然透出絲絲鮮血。她想,這可能是他剛才的下床走動使傷口破裂了。

明曉溪緊張地仰起臉:"你在流血,我去叫醫生來。"

"不要。"牧野流冰固執地拉緊她:"這點小傷不礙事,我……隻想和你兩個人在一起。"

"可是,你的傷口……"明曉溪心痛地瞅著他的小腹,一股衝動使她趴下去,很輕很輕地用她燙燙的嘴唇親在他傷口邊的肌膚上。

他的肌膚好涼啊,她想用自己的雙唇一寸一寸地為他暖熱……

"啊……"牧野流冰的頭往後仰,難以抑製地呻吟。

"弄痛你了嗎?"她連忙詢問:"冰,你怎麼了……"

牧野流冰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他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尷尬的發現讓他的臉漲得通紅。

明曉溪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天啊,他的褲子被撐起了一個高高的"小帳篷"!是她的親吻讓他太"激動"了嗎?她的雙頰染上了兩朵羞澀的紅雲,哎呀,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嘛……

牧野流冰一把拉起她,不能再忍受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尷尬".他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帶著幾絲抹不掉的欲望:"吻我。"

"什麼?"明曉溪的神智還有些不清楚。

他讓她的嘴唇離自己的雙唇隻有兩寸的距離,沙啞地命令她:"吻我,曉溪。"

明曉溪的喉嚨幹得要命,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響,跳得她頭暈耳鳴地快要暈倒了……

"吻我!!"牧野流冰焦急地低吼。

他們的嘴唇隻剩下一寸的距離……

親吻他的渴望戰勝了她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她顫抖著將自己的雙唇貼上他的……

啊,他的嘴唇依然那麼柔軟,但是卻比以前火熱,滾燙滾燙的,不再是涼冰冰的……

牧野流冰在她吻上自己的那一刻,發出壓抑已久的嘶吼般的呻吟:

"曉溪!!"

他緊緊捉住她的唇,不再滿足於蜻蜓點水般的啄吻,深深地攫取了她的每一分唇瓣,索取著她甜蜜的小嘴內每一寸空間……

明曉溪第一次發現親吻居然還可以是這樣的,以前他和她都是那麼輕柔,而這次,他的嘴唇和舌頭象有魔力一樣把她的呼吸和思維都卷走了。他的吻充滿了欲望與野性,好象要將她一點一點地揉進他的身子裏去,要將她一片一片地吃進肚子裏去。他的吻散發著無盡的熱力,使她的全身仿佛都燃燒了起來。

一股熱辣辣的火流在她體內衝蕩,她無力地抱緊激情中的牧野流冰,任他霸道熱烈地掠走她最後一絲靈魂……

***   ***

明曉溪摸一下放在課桌上的保溫瓶,嗯,還很熱,她滿意地偷偷笑了。

"喂,你幹嘛笑得那麼鬼祟?"小泉好奇地趴過來:"你究竟裏麵裝了些,一會兒工夫你已經是第七次伸手去摸了。讓我看看!"她趁明曉溪不備,一把搶過保溫瓶,擰開蓋子——

嘩,香氣撲鼻!

二年丙班的全體同學聳聳鼻子,口水直流,哪來的一股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明曉溪搶過保溫瓶的蓋子,死死地將它擰緊,然後她又花費了足足十分鍾的時間,才用"凶惡"的目光地將周圍貪婪的視線一一逼退了。

隻有小泉不怕死的還繼續對她講:"姐妹,我突然覺得肚子好餓喔……"

明曉溪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要不要我幫你轉移一下注意力。"哼,想打它的主意?這鍋雞湯可是她在風間澈的指點下,用了整整三個小時燉出來的,連她自己也隻是輕輕抿了一小口而已。

小泉縮縮脖子:"嗬嗬,我不喝你的湯就是了,咱們深厚的姐妹情誼總不能毀在它的身上吧。"

明曉溪微笑著點點頭,隻要她放棄喝掉它的企圖,什麼都好商量。

"不過,"小泉兩眼放光的看著她:"作為交換,你總應該告訴我一些內幕消息吧。"

"你說什麼?"明曉溪聽不明白。

小泉對她"裝糊塗"這一手已經很習慣了,馬上進一步闡明她的問題:"你是不是在跟風間澈戀愛呀?"

"什麼?"明曉溪的驚叫把同學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過來。這次她又花費了足足十分鍾的時間,才用"歉意"的目光地將周圍好奇的視線一一勸退了。

小泉撇撇嘴:"你幹嘛裝得那麼驚訝,全學校都知道你們正在戀愛。為了風間澈,你拋棄了牧野流冰,連他受傷住院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不就是鐵一般的證據?"

明曉溪張大了嘴:"小……小泉,別人不知道,可你應該曉得我去醫院了呀。"

"誰知道你去幹什麼?"小泉很輕鬆地說:"也許你是乘他身體虛弱之時捅他一刀,讓他對你徹底死心呢?"

明曉溪氣得牙關打顫:"小泉!虧我還曾經把你當作朋友,你就這麼想我?"

"嗬嗬,"小泉一看情勢不妙,立刻換成諂媚的笑臉:"你不要生氣嘛,我隻是把普通同學的想法轉述給你而已。嗬嗬,我當然明白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了。"

明曉溪的氣這才消了一些,她想了想,沮喪地問:"為什麼大家會認為我和風間學長……"

"多自然呐,"小泉認真地給她解釋:"牧野流冰突然不來學校了,然後就是你和風間學長共度一夜的照片爆光,緊接著牧野流冰為情住進醫院,再來就是你的神情由絕望變成彷徨再變到這幾天的滿臉幸福,白癡都能分析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明曉溪越聽越不明白了:"就根據這些,你們就可以得出這個滑稽的結論。"

"哪裏滑稽了,這是最嚴謹最無懈可擊的推理。"小泉驕傲地說:"何況,我得出這個結論還有個最有力的原因。"

"什麼原因?"明曉溪張大耳朵。

小泉一拍胸脯:"我的直覺!"

明曉溪癱倒在桌子上:"天哪,你的直覺。"

小泉一臉受到侮辱的表情:"你那是什麼態度,我的直覺從小到大還沒有失敗過一次!憑我的直覺,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風間澈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

"哦,"明曉溪涼涼地說:"是誰托了個夢給你?"

"明曉溪,我鄭重警告你!"小泉嚴肅地瞪著她:"我說的是直覺,不是做夢!你再汙蔑我最引以為傲的本領,我就和你絕交。"

"好好好,"明曉溪擠出笑容敷衍她:"你接著說。"

小泉滿臉興奮繼續說:"你有沒有注意風間澈看你的眼神,那可不一般呐,他的眼中蘊滿了深情,雖然含蓄但卻濃烈;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自己見到風間澈的表情,你總是那麼驚喜,一舉一動象小鳥一樣依人。當你們兩個走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那麼配,那麼協調,真是璧人一對。喂,你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