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愛的是李俊龍,非常愛他,愛他的心計和能幹,愛他的儀表和談吐,愛他的官位和前途,愛他給家裏帶的財富和幸福,當然,也愛他的床上功夫。盡管他常常不是那樣威猛,在她身上的時候,總是閉著眼睛,想入非非,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但每次都能讓她達到高峰。真的,這也是她愛他想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今晚,她已經作好一切準備,墊在屁股下的枕頭和毛巾放在了床上,又削了兩個蘋果,放在床前的椅子上。剛才他吃飯時,她還特意幫他倒了半杯酒。隻等他進來,上床,她就要抱住他使勁……可他卻磨磨蹭蹭的,就是不進來,他到底在幹什麼哪?
這樣想著,吳小敏輕輕地走到書房門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好像有手提電腦的鍵盤聲,他在打字?這麼晚了,還寫什麼呢?
為了不讓李俊龍發覺,吳小敏輕輕抓住門把手,突然一扭,猛地推開門,撲進去說:“你在幹什麼哪?”
李俊龍嚇了一跳,手一陣亂動,電腦屏幕上在換著頁麵:“我,我在,”他慌得話也不流利了,“你看,我在看新浪網上的新聞,對,新聞。”
“什麼新聞啊?”吳小敏睜眼細看,是新浪的網頁,她有些疑惑地說,“這麼晚了,還看新聞?”
“呃,”李俊龍額上泛起亮光,驚慌地指著一行小字說,“喏,兩岸局勢又緊張了。我看看,嘿嘿,我關心一下國家大事。”
吳小敏懷疑地看著他的臉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穿著睡衣睡褲,不怕冷,這麼晚了,還關心國家大事,你是總理啊?”
李俊龍隻好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抱了一下她,在她紅噴噴的臉吻了一口:“寶貝,乖,先去焐一焐被窩,我一會就來,啊。”
“你剛才好像在打字。”吳小敏盯著他的眼睛說,“是不是在寫什麼東西?是不是又在跟她聯係了?你的郵箱呢?打開讓我看一下。”
“那可能是我碰到鍵盤了,你別瞎想,啊。”李俊龍心虛得不敢與她對視,他一邊坐下來點開原來的那個郵箱,一邊說,“你看看,有沒有?空的吧?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多次了嗎?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現在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嗎?陶順仁後來來局裏開會,給我打了招呼,說那次他搞錯了,請求我原諒。我看在我們以前是同事的麵子上,原諒了他。你倒好,還一直在懷疑我,哼,真讓人難過。”
吳小敏又撲了空,沒抓到什麼證據,怎麼辦呢?隻得退回臥室去等他。
李俊龍等她一走,連忙去關了門,繼續輕輕打字,將那兩首改寫的歌詞打完,發了出去。他重新注冊了一個郵箱,專門用於跟焦冬梅互發情信,誰都不知道,也打不開。
剛發好,吳小敏又在臥室裏夢囈似地嘮叨:“幾點啦?你也不想想人家?等會人家睡著了,你又要把人鬧醒,煩不煩啊?”
李俊龍這才關了電腦,走進臥室,見妻已經睡下,他不聲不響地脫了衣服,輕輕在她背後睡了。以為她生氣,不要他了,李俊龍束著手不敢伸過去抱她。
沒想到妻等了一會,不見他有動靜,便習慣性地轉過身,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頭昂起來,示意讓他把手從頸下伸進去,抱住她。
李俊龍一點也不想,卻不好太逆了她的心意,隻好把左臂伸進去,摟住她,右手向她伸去。
吳小敏則得寸進尺,把右手伸過來試探,沒一點生氣,有些不高興地說:“這幾天是不是放掉過?跟誰?”
李俊龍輕聲罵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疑神疑鬼的,還讓不讓我工作啊?”
吳小敏的欲求越來越強了,強得他都有些害怕。她有時特別興奮,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尤其是她在外麵打牌贏了錢,或者回來看到桌上有別人送的禮物,就眉飛色舞,興奮不已,晚上就要跟他來。
而李俊龍卻實在吃不消她,不要說心裏有焦冬梅,有時還被像張多勇之類想巴結他的人,拉到娛樂場所去逢場作戲一番,身子被掏空。就是不被掏空,沒有其它女人,他也敵不過她如此旺盛的欲求,哪怕他一直在吃酒。
所以現在,每次過夫妻生活,都是妻主動,真個是乾坤顛倒了。每逢妻要他,她就先給他以種種暗示,不是用嫵媚的眼神勾他,就是早早地把飯菜燒好,為他殷勤地倒好藥酒,幫他放好洗澡水,拿好換洗的衣服,提前輔好被子,準備好衛生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