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後,也總是吳小敏先伸手逗他,甚至啜起紅唇親他,極盡一個女人所能有的本領,調動他的積極性……
吳小敏的欲求為什麼會這樣強盛呢?難道真如別人說的,陰盛陽衰了嗎?李俊龍知道不是。她是出於對他的愛,或者說是對他手中權力的愛。
真的,源源不斷送進來的禮物和金錢就是最好的滋陰壯腎物,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且她平時工作輕鬆,生活富足,心情愉快,所以才三十如狼呢。
但今晚妻無論怎樣挑逗他,他都不為所動。昨晚睡在賓館裏,他想想焦冬梅,又想想蘇紅玲,禁不住自己放掉了。奇怪的是,他把自己的手最後當成了蘇紅玲的身子,而不是焦冬梅的身子。這就說明這個小妖精確是一個美麗的尤物。
有人說,可以用愛愛時的荷爾蒙多少來衡量女人的漂亮程度,這話也許有點道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想蘇紅玲了,像當初想楚雯麗一樣,有時想得都不能自已。
昨晚放得太多,營養還沒來得及補充,酒又沒有那麼快見效,所以他一點衝動都沒有。而且他總是想為焦冬梅留一點精神,焦冬梅一旦有機會朝他奔來,他就要拉得出,打得響。
現在,李俊龍雖然閉著眼睛想睡覺,腦海中卻不停地跳躍著焦冬梅的身影,還不時地閃現出蘇紅玲的魔鬼身材。
跟妻子睡在一張床上,甚至還貌似親昵地摟抱著,腦子裏卻想著另外兩個女人。這大概就叫同床異夢吧,也叫貌合神離。
這些生動的成語,不是隻描寫我一個人的吧?說明這種現像古已有之,不是我李俊龍的發明創造。這樣想著,他的內疚感和犯罪感減輕了許多。
應該說,李俊龍對妻子基本上是滿意的,平時待她也不錯。妻性格直爽,手腳勤快,既愛他,又顧家。平時,總是將他照顧得舒舒服服,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條。隻是她剛勁太強,柔性不足。在外麵,做事大大咧咧,說話沒遮沒攔,像個男人;在家裏,動輒嘰哩呱啦,嘮叨個不停,漸漸地,就讓他受不了。最主要的是,她缺乏女性應有的柔情,與焦冬梅蘇紅玲楚雯麗她們相比。如果說,她們是柔順輕拂的柳條,那麼她則是堅硬帶刺的槐枝。當然,她們在氣質才情和美貌等其它方麵,更是妻所無法比擬的。
有比較才有鑒別,焦冬梅蘇紅玲和楚雯麗的完美無缺把妻比得醜陋不堪,百孔千瘡;焦冬梅的深刻愛情,蘇紅玲的美妙身姿,楚雯麗的獨特韻味,更是把妻比得矯揉造作,膚淺直露,淡而無味。如果沒有焦冬梅的出現,沒有蘇紅玲楚雯麗的對比,也許他還不會覺得妻越來越討人厭,讓人煩,使人惱。
可是他們的兒子卻聰明活潑,品行良好,成績優秀,長得也特別英俊。人家評價他時,總是這樣概括:“這孩子,真是集中了他父母身上的全部優點。”
每當聽著這樣的話,他心裏總是說不出的甜美。是的,兒子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希望。所以可以說,他現在對妻子還保持著一定的感情,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兒子的麵上,是出於對兒子的愛。
當然,他暫時不提與妻離婚的事,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考慮自己的政治前途。在中國,官場上男女的婚姻往往與政治前途聯係在一起,也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烏紗帽就不能要愛情。要愛情也隻能是地下情,暗中不往的女人。一旦地下情敗露,烏紗帽也就難以保住了。
而他現在既要烏紗帽,又要真正的愛情;既要名正言順的妻子,又要心心相印的女人,這就必須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千萬不能讓地下情敗露。所以這段時間,李俊龍一直生活在道德與愛情、前途與家庭的矛盾煎熬之中。
吳小敏雖然閉著眼睛,卻是睡不著,手不停地弄著他的身子,想讓他盡一個丈夫的責任。李俊龍感覺到了,心裏覺得有些愧疚:你不能這樣,你目前還是她的丈夫,有義務安慰她,滿足她。
這樣想著,李俊龍抬起上身摟住妻子的身子,一手摟住她的腰肢,閉上眼睛想起焦冬梅蘇紅玲和楚雯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