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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江浩還在熟睡,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他才睡著。喬心唯躡手躡腳地起了床,開始準備早餐。
手機響起,她趕緊接了起來,“喂,雲清,這一大早的什麼事啊?”
“心唯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告訴你一個特大的消息。”
“嗬嗬,什麼啊?”
“江浩的前女友回來了。”
喬心唯隻當雲清在開玩笑,“不可能,他前女友五年前就死了,他跟我說過的。”
“沒死,江浩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是聽陳敬業說的,蕭天愛,江浩的前女友叫蕭天愛,你百度一下就有詳細資料。”
“死了還能複活?那不成僵屍了!弄錯了吧。”
“沒弄錯,人沒死,阮濱都見過了,還有,他們幾個約了今晚見麵,到時候你自己看吧。”
掛了電話,喬心唯心裏開始不安起來,難道江浩昨天,是去見他前女友了?想著,她馬上用手機搜了一下,蕭天愛,著名大提琴演奏家,因其曾是芭蕾舞者,又因其以一曲《天鵝》而成名,故而被音樂界譽為“輪椅上的芭蕾”,在英國專研五年大提琴,而今榮耀歸國。
當然,她還看到了蕭天愛的海報,扶著大提琴的女子從容優雅,眼中透漏著淡淡的憂傷。她眼睛一亮,她在機場看到過這張海報,而且在機場的電視裏也滾動播放著蕭天愛的消息,她看了無數遍。
她恍然大悟,昨天在機場,江浩肯定是為此而突然離去,那麼昨天整整一天,他都跟他的前女友在一起。
這一來,江浩所有的反常都說得通了,他為了見他的前女友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機場,更諷刺的是,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喬心唯呆呆地站著,這幸福才剛剛來,握在手心裏還沒有暖熱,難不成就要變成悲劇了?不要吧。
過了一會兒,江浩醒了,摸摸身旁,被窩已經涼了,再看看時間,這都已經中午了。
他穿衣起床,開門朝外看了看,“心唯,心唯?”叫了兩聲沒人應,他疑惑地走出來找。
客廳裏很暗,遮光的窗簾將陽光全都阻隔在外,隻有中間的一道縫隙隱約透進光來。
搞什麼鬼,他想。
這時,身後“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唯一的光源都被切斷,他的眼前頓時黑乎乎一片。
“喬心唯,你在幹嘛?!”江浩疑惑地問,“快出來,別鬧了,大白天的搞什麼神秘?!”
窗簾抖動,隱約透點光進來,喬心唯像老鼠一樣從窗簾裏麵從左邊鑽到了右邊。
江浩眼疾手快,拔腿就追了上去,“我都看到你了,還跑。”
窗簾裏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清甜笑聲,喬心唯正赤著腳四處躲著,“啊。”眼看就要被江浩揪住,她大叫一聲,一閃,又拐去了另外一邊,“來追我啊,追我啊,哈哈哈哈,追到了有獎。”
看她那調皮的樣子,江浩堵在心頭的痛苦被暫時壓了下來,他跟她杠上了,邊追邊笑著說:“我還抓不住你麼,盡管躲,盡管跑,抓住你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喬心唯在窗簾裏麵鑽著跑,邊跑邊將窗簾撩起來,她赤著腳,隻在上身穿了一件他的襯衫,靈活地滿客廳逃著,一會兒躲在沙發後麵,一會兒又繞道餐桌那裏。
這完全吊起了江浩的胃口,他也不是認真抓她,就當是陪她玩耍,“是不是閑客廳太小不夠跑啊?”
喬心唯扶著牆歇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哎呀先暫停,讓我喘口氣。”
江浩雙手環胸,悠哉悠哉地看著她,“跑不動了?”
喬心唯嬌俏地一揚眉,“姐這是在充電,呆會兒啊,呆會兒就滿血複活了。”
那一瞬,江浩幾乎忘了昨天的事,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隻見她穿著他的白色襯衫,隻扣了中間的第三顆扣子,邊跑邊走光,偶爾回一下頭,及肩的長發披散著繞著她的臉飛舞。他的襯衫剛好蓋住她的屁股,將她的雙腿襯得更加修長,跑起來,輕盈靈動。
他笑笑,他的妻子二得冒傻氣,傻氣中又帶著一點小調皮,而調皮中也不乏性感。當初之所以會選她,也是因為她有趣,因為她能給自己帶來輕鬆感。
喬心唯休息片刻,忽地一下跳進了沙發,多麼瀟灑的姿勢啊,多麼迷人的動作啊,跳起來的時候還得保持微笑,“老公,我……”
不等她說完,“噗”的一下,她跳得不夠高,腳尖一扳,整個人七倒八歪地撞進了沙發,還是臉在下麵,“嗷,嗷,脖子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