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之所以平靜是因為他昨天就見過她了。”
“什麼?”阮濱詫異。
說到這個,喬心唯又是一陣心酸,“本來我們說好了去三亞的,昨天都到機場了,他看到蕭天愛的新聞就扔下我跑了,一句話都沒交代,他一門心思想著見她,連跟我說句話都沒空。”
“……”阮濱不知道說什麼去安慰她,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去批判自己的兄弟。
喬心唯茫然地看著前方,平靜得出奇,“我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但凡有一點機會,我都會積極爭取以保護我們之間的婚姻,可是,江浩的舉動叫我心寒。我不需要他的愧疚,我隻想他對我坦白,要離婚要怎樣都沒關係,我隻要他對我坦白,我隻要他……不要騙我。”
既然都說到婚姻了,那麼阮濱便不再說話,如果他給予意見,那才叫涉足他人婚姻,他不願這麼做。他隻是單純地喜歡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人,她的堅強,叫人心疼。
晚上車子很少,道路很通暢,開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家,阮濱見她猶豫為難的樣子,便說:“你若不想回去,可以呆在車裏,我沒關係。”
喬心唯感謝他的諒解,側過身子看著他,“阮總,謝謝你。”
“不用。”
喬心唯打開車門,外麵凜冽的冷風倒灌進來,她一隻腳剛踏出去,阮濱又說:“喬心唯,我還是那句話,你是個好女孩,上天會給你更好的安排。”
“謝謝……啊!”她驚呼一下,胳膊被猛然躥出來的黑影用力一扯,她整個人都被拽了出去,好在沒有再傷到脖子。
她撞到那人的胸口,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她知道這個黑影是誰。
江浩不由分說地怒斥道:“這麼久不回來我以為你去哪兒了,原來是跟他在一塊兒,喬心唯,認清你的身份,你已經結婚了就不要再勾三搭四。還有你,她單身的時候不重視,她嫁人了你開始在意了,怎麼,你們之間的曖昧要升級了?什麼叫更好的安排,她嫁給你是更好的安排?”
他的一字一句都刺痛了她的心,喬心唯用力甩開他的手,反斥道:“江浩,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是你該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憑什麼汙蔑我?!”她盡量撐大自己的雙眼,好裝下充盈的眼淚,她不想在他的麵前哭,她根本就沒有錯。
阮濱見狀,立刻下了車,他趕緊解釋,“阿浩,你不會連這都誤會吧,你冷靜點聽我說。”
三十多年的兄弟,打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玩在一起,他們從來不曾紅過臉,卻在今天破天荒地為了一個女人而吵架,更不可思議的是,挑起頭的竟一向沉穩冷靜隻把工作放首位視其他一切如浮雲的江浩。
江浩的樣子,說他沒吃醋他自己都不相信,酸得滿大街都是,“好,你說。”
“從酒店出來我就跟著你們,就想找機會跟你好好談談,半路看到喬心唯下了車,我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才暗中跟著她,後來她從醫院出來都一點半了,我就送她回來,僅此而已。”
“嗬,朋友的關心?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語畢,江浩伸出拳頭一拳朝阮濱臉上打去。
“額……”阮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應聲撞到了車門。
喬心唯急了,她戴著護頸套又沒法拉江浩,她隻能擋在兩人中間勸架,“誒,你怎麼打人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這樣一來,江浩心裏更不是滋味,別說是酸,連苦味都泛出來了,“怎麼,我打他你心疼了?”
眼見這事越描越黑,喬心唯心中的憤怒大於一切,她明白,隻要江浩不相信自己,她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也都錯什麼。更叫她抓狂的是,明明是他有了出軌之心,卻反咬她跟別人曖昧,男人的這種行為,簡直低級得可以。
“離婚,”暗夜裏,冷風中,她怒吼道,“遂了你們的願,我們離婚!”
江浩愣在原地,懵懵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竟然不知所措。離婚,他從未想過。
阮濱舌尖嚐到一絲血腥味,嘴角溢出血來,他伸手一擦,說:“阿浩,你真的誤會了,對,我是喜歡喬心唯,但那又怎麼樣,她沒有錯啊。今天換做是你,你會袖手旁觀看著她一個人在冷風裏哭嗎?我沒有怎麼樣,我隻是擔心她的安危,我在醫院門口等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進去找她,我發誓我從未對你老婆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