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以後隻能聽我的,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說了算!”秦奮自己拍板。
“如果我不聽你的呢?”李月月挑釁地睨著他。
“一還錢;二關禁閉直到毒發身亡,三拖到鎮子外頭,脖子上掛一幅上書畫眉鳥在此五個大字的木牌等待仇家到來——你挑一個先?”
秦奮一臉得意。
半晌——
“當就當!誰怕誰?”
李月月氣急敗壞地對著秦奮怒吼:“我告訴你——”
誰知他不等她講完,眉頭一鬆,精神一振,整個人像來了勁似的,朝門外大叫:“四叔五叔,快進來抬我回家呀——”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半扇,冒出兩顆腦袋,全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喜出望外。
“公子,您幾時學得跟夏賬房一樣黑心?另外還有李淑先生的一半奸詐了?居然能這樣輕易地將人要挾到手,老奴真是太太太佩服您了——”
“嗚,公子總算能保護自己了,真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啊!”
兩人的話令李月月差點氣到吐血,自家主子幹出這種軟硬兼施、威脅利誘的缺德事,身為仆人居然還好意思感謝佛祖?
刹那間,李月月好後悔,不該因為想要解藥而聽師父的話來到這個鬼地方。
李月月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過平靜的日子,卻不知從頭開始這四個字,對於滿手血腥的她而言,根本就是個無法完成的奢求。
天下烏鴉一般黑,何曾有所謂的淨土?
早知道自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死去,而不是像現在,連死也死不了。
整個下午,李月月在秦記當鋪的後宅子裏忙個不停,就算在心裏咒罵秦奮無數次,該她做的事,應允了的事,她並不推脫,問題是這位秦
大公子,真不是一般的難伺侯!
“月月,我的頭好疼,快來幫我揉揉。”
“月月,我肚子餓了,想吃豆黃酥和棗泥糕。”
“月月,我好悶,你講個好笑的笑話給我聽。”
“月月……”
這類話語,直到入夜時分才告一段落。
“還愣著幹什麼呀?快脫衣服。”
“啊?”李月月剛放下剛整理好的幹淨衣物,回頭疑惑地瞅向秦奮,後者正喝著燕窩湯,靠在床頭,一動也懶得動。
原來剛才他是叫她脫衣服?
而不是叫她替他脫衣服?可是要洗澡水的不是他嗎?
“唉,真笨,叫你脫衣服洗澡,水都給你準備好了,還傻呼呼的幹嘛?”他放下藥碗,對她的遲鈍嗤之以鼻。
“給我的?”望著擺在“花開富貴”屏風後的那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她有點不信。
“廢話,不給你還是給誰的,快點洗,我喜歡幹淨的女人。”
秦奮話中的曖昧讓李月月紅了臉。
李月月不是懵懵懂懂的無知少女,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她卻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想殺了他,還是想跟他同歸於盡。
事到如今,李月月被困在這裏,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這種處境還真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一咬牙,李月月快步走到屏風後,解下辮子,瞬間,一頭如雲的秀發如黑瀑般披散下來。
李月月垂著粉頸,僵硬著身子,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下一秒,修長的美腿跨進浴桶,她背對著屏風,毫不遲疑的將那具曲線玲瓏的胴體隱入水下,雙頰如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