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政洋豈能久居人後,將話題扯到郝五梅身上,旋即說道:“郝書記年輕有為,我們有這樣的領導,何愁誌化縣發展不起來啊!”
此時的酒局,氣氛愈發地融洽,就連劉毅川也開始猶豫了,萬浩鵬身後不過是莫向南,孰輕孰重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這時她們閑聊起來,酒桌上永遠離不開葷段子,郝五梅開玩笑道:“小時候我家裏來客人,我爸呢叫我去開門,門開了以後你們猜那人說什麼?”
四人瞪著眼睛聚精會神瞧著郝五梅,一個個麵頰紅潤,顯然是已經喝了不少酒。
因為醉酒,四個人的眼神都格外熾熱,郝五梅於是花枝招展地說道:“他說,五梅這麼小都會接客了!那時我爸可不懂城裏的玩壞了接客這個詞。”
四位男同胞捧腹大笑,郝五梅見餘硯權笑得最開心,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此時,餘硯權接過話來說道:“你們說說,這天底下為什麼有些客人偏偏就不識好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客他是主呢?!”
餘硯權的話一落後,龔政洋他們幾個一怔,但是細細一琢磨,便知道餘硯權說的是莫向南。
郝五梅馬上接過餘硯權的話說道:“還有更可氣的,客人來了,主人家的狗見客人給了一根火腿腸,就向著主人咬。”
劉毅川最先反應過來郝五梅的話,他是在指萬浩鵬。因為萬浩鵬是宇江人,莫向南剛剛空降宇江時他就倒向莫向南,憑著這層關係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餘硯權微微一笑,心想自己與郝五梅還真是有默契,不要溝通,甚至不需要眼神,就能夠讀懂對方的心扉。當然了,真正的默契並不是現在,而是深夜的激情。想到這裏,他竟起了化學反應,不由自主地撐起了一個傘。
“這種狗呀,就應該燉肉吃,我可愛吃狗肉了!”龔政洋終於有機會表明立場了。
現在隻差一個劉毅川,餘硯權看了他一眼,不經意地說道:“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的,前幾年有個同誌工作出了問題,盡管我們私下交情很深,我依舊是秉公執法絕不手軟,你們猜猜他現在幹什呢?”
“幹什麼?”文長魯向前頃了傾身子,瞪著眼睛問道。
“孤家寡人的擺地攤呢!”餘硯權哈哈大笑。
聽到這句話,劉毅川清楚自己必須馬上表態,而龔政洋和文長魯則明白自己要好好保住這條友誼的小船。不然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那個擺地攤的好多少!
這就是餘硯權的術,馭人之術,簡單直白,恩威並施,來南江當副省長這段時間,他用這招搞定了不少人,因為老大餘硯喜要他再進一步,衝刺一番。
對於餘硯權的手段,郝五梅看在眼裏,想著萬浩鵬隻有一個結果時,不知為什麼,本應該開心的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