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歐陽明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田菲菲越想越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歐陽明晨麵前問個清楚。
正想著,一輛熟悉的車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慢慢的駛過她身邊。
田菲菲看著眼熟,這不就是歐陽明晨的車麼。剛想衝上去攔著,卻愣住了。
後排的車窗沒有關,歐陽明晨俊朗的身形就在裏麵,可他在笑,寵溺的笑,曾經熟悉的笑容,如今對著身旁的陌生的女人,一個田菲菲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
車像是故意在她麵前緩慢的開過去,然後呼嘯著走了,隻留下決絕的塵埃。
田菲菲忘記了反應,隻知道機械的走著,走,去哪裏呢?
就這樣麻木的走著,以前看過一句話,叫翻臉比翻書還還快。原來真的叫快,愛情的保鮮期隻有這麼一點點,她該慶幸嗎?至少還得到這一段時間的疼愛。
田菲菲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腿腳麻木,酸痛的忘記是自己的腳了。
終於,直覺還是帶著她回了醫院,是呀,她還有寶寶呀,至少寶寶是她的,她能帶走的,除了一顆破碎的心,就隻有軒軒了,她的軒軒呀。
可走到醫院,月嫂卻告訴她,劉振軒被抱回歐陽家祖屋了。
“什麼!”田菲菲大驚,揪著月嫂的領子,差點沒把她勒死。
月嫂拚命的掙紮,田菲菲這才放手,“誰帶他去的?”
月嫂不停的咳嗽,呼吸著新鮮空氣,“是管家來帶走的,是劉先生的意思。劉夫人別為難我們呀,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
“帶走了?”田菲菲蒼白著一張臉,其實何必問呢,像歐陽明晨心思那麼縝密的人,當然會防患於未然,不管自己看沒看到那份文件,該做的一件都不會落下。
好狠的心,好絕情的人啊。
田菲菲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她不甘心,怎麼能就這樣就放棄了。
放開月嫂,田菲菲又打車去了祖屋,她一定要當麵問個清楚,就算自己當了傻瓜,也要有人來宣判。
一路隻是著急,好不容易到了歐陽家老屋,拚命的摁著門鈴。
管家來應門,見是她,猶豫著要不要開門。田菲菲正想發飆,對講機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管家,讓她進來吧。”
田菲菲現在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了,就算有再多的意外,都一次性的讓她知道吧,這點打擊,她還承受的住。
門應聲開了,田菲菲像一個憤怒的小火車頭衝了進去。一路倒是沒有阻礙,等到了高挑的客廳,田菲菲的腳步慢了下來。
這裏感覺不到孩子的氣息,不知道他們把軒軒藏到哪裏去了。
奢華的客廳裏,曾是田菲菲那樣熟悉的地方,如今,寬大的沙發上,正坐著另一個女人,那個出現在歐陽明晨車裏的女人,以女主人的姿態,高傲的看著她。
“你是誰?”田菲菲穩住腳步,顫抖著問。
“坐吧,劉夫人。”雖是這樣喊的,但言語間,仿佛她才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田菲菲也不客氣,她現在也需要坐下來,因為,連番的打擊已經讓她腿軟,站不穩了。
女人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年紀,就連樣貌都有些相仿,隻是氣質上,更加大家閨秀一點,頭發一絲不苟的盤著,穿著一身絲質的旗袍,更襯得身材姣好。
保守的袖子過了手肘,但露出來的肌膚光滑如凝脂,就像浸過了牛奶一般絲滑。
田菲菲不想承認氣質明顯差了一大截,隻是重複剛才的問題,“你是誰?”
但女人熟稔的放佛已居住許久,“管家,給劉夫人端杯水來。”
“我不喝水。”
“相信我,你會需要的。”女人優雅的勸說著,田菲菲不禁沉浸在她的氣質裏,忘記了反駁。
可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把她拉回現實,就是這樣的女人嗎?有著高貴氣質的女人替代了她?替代了在歐陽明晨心口上的位置?
或者說,替代了歐陽家少夫人的位置?
還是說,就連軒軒也……
田菲菲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她不想回答,就直接跳過第一個問題,“軒軒呢,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軒軒?奇怪了,軒軒不是你兒子嗎,怎麼反倒問我要來了。”女人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參茶,優雅的喝了兩口,眼底卻是精光閃現,歐陽明晨,看來你這個夫人不簡單呀,你沒有搞定她,那就麻煩了。
田菲菲倏的站起身,看來這個女人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打太極了,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自己找來的快。
起身就往樓上走去,她就不信了,每間屋每間屋的找,還不讓她找出來,大聲的喊著,“軒軒!軒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