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驚醒,就算在睡覺,鬧醒的話一定會哭的。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孩子的哭聲,沒有奶味,一點孩子曾經來過的痕跡都沒有。

田菲菲找遍了整個別墅,心急火燎的衝了下來,抓住管家的領口,“管家,我孩子呢,月嫂說是你抱走的,抱回主屋來的!”

“夫人,您說笑了,別人說是我抱走的就是我嗎?那這個罪名可擔大了,您說是嗎?”管家站在那個女人身後,似乎有些懼怕她,連說話都恭恭敬敬的,說完還瞥了那個女人兩眼,生怕說錯話挨罵。

“啊!”田菲菲很想尖叫,到底她是掉入一個什麼樣的異次元空間了,為什麼大家都變成這個樣子,陌生的好可怕。

“劉夫人,您還要不要再繼續找找?”女人優雅而客氣的詢問。

可就是這客氣爍傷了田菲菲,憑什麼,該死的賤女人,霸占別人老公還霸占的心安理得了。

田菲菲衝了上去,淩冽的巴掌揮向了那個女人。

隻聽見管家的驚呼聲,“夫人!”

田菲菲楞在那裏,落空了?她是怎麼辦到的,完全看不到她是怎麼閃開的,隻覺得一陣風,明明就在眼前的人,突然就跑到沙發的那頭去了。

她就坐在那裏,就像是她原本就坐在那裏似的,優雅的喝著茶,“哎喲,劉夫人,您脾氣可真急躁,我好心好意勸你,你怎麼出手傷人呢。”

管家見她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走過來拉著田菲菲往外走,“夫人,您還是先回去吧,孩子確實不在這裏。”

說完,又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幾乎在耳語了,對著田菲菲說道,“夫人,您先暫時回避下,你在她這裏討不到好處的,保重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田菲菲看向管家,他已經又恢複了那個奴顏媚骨的樣子,盡責的想將她趕走,難道剛才是她出現了幻覺?

可她明明有聽見管家勸說她的聲音。

“我不走!憑什麼是我走,這裏是我的家。”田菲菲甩開管家,氣憤的說。

“誰說不是呢,劉夫人,我可是很尊敬您的,你願意留下來就留唄,我要上樓換衣服了,等下還要陪劉先生參加宴會呢。”被喚作玫瑰夫人的女人,妖嬈著身子朝樓上走去。

田菲菲走過去攔著她,“等等,我不準你上去,上麵是我們夫妻的私人地方,你給我站住。”

“私人的?”玫瑰掩住嘴巴,“哎喲,那我真是不知道了,劉先生已經給了我一間屋子了,怎麼辦?劉夫人,我已經住下來了。”

田菲菲心裏像刀紮一般,但她緊緊的抓住樓梯扶手攔在玫瑰麵前,“我說,不許你上去!”

玫瑰眼底精光一閃,單手撐著欄杆從田菲菲頭頂飛躍了過去,定定在站在了樓梯的上端,“劉夫人,隻有我想去的地方,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你和劉先生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們玩。”

說完轉身上樓,留給田菲菲一個窈窕的背影。

田菲菲手握成拳,緊緊的捏著,是,她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手腳利落,會點拳腳武術,她不會在這麼笨,期望能用武力解決了。

突然想到剛才書房的門是緊閉的,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狠勁的捶著書房的門,“歐陽明晨,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出來!”

書房的門是實木做的,厚實又堅固,田菲菲這樣用拳頭砸著,該多疼啊,可她完全感覺不到痛,絕望讓她隻記得這一個動作,隻有一個念頭,找到歐陽明晨,讓他說清楚。

就算不要她,就算舊人不如新人,也要給她一個說法。

吼到聲音都啞了,捶到手都腫了,緊閉的大門依舊緊閉著,冷冰冰的拒絕著她。田菲菲無力的蹲下身子,靠在門板上,像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夫人,您還是回醫院去吧,劉先生不在家裏。”管家跑來拉她,連拉帶扶的將她弄下樓去,“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車緩緩的開走了,二樓書房的簾子被掀開,歐陽明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田菲菲漸漸遠去的方向,對跟在身邊的王撿吩咐道,“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好她。”

“可是,劉先生,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引起對方察覺。”

歐陽明晨沉吟良久,“那就選一個最精明能幹的,她的安全最重要。”

田菲菲混亂的思緒理不出一個頭緒,亂糟糟的在腦子裏吵做一團,軒軒一定被他們藏起來了,她要怎麼樣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