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在場之人一個個呆若木雞,此刻宋寒神情悠然,縱是在場之人修為全部遠高於他,此刻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因為他算準了,隻要有無方子在,今日自己決計不會有事!
畢竟那一幹入世弟子,對他太虛觀而言是個不小的麻煩,除了自己無人能夠解決!
想到此處,宋寒嘴角揚起,開口道:“宋某不才,確是出身朝堂,身上煙火之氣濃重,但是,宋某在此不妨要問諸位道長,既然宋某這滿身的煙火之氣頗為汙濁,引得道長不喜,那麼卻又為何要差宋兄來遊說於我入著太虛觀之內?”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依舊是無言以對。
他們的心中的確都有私心,既想讓宋寒解決那一幹入世弟子,卻又不想讓其在太虛觀之內有所地位,隻想讓其安心做一個馬前卒,一旦價值用盡,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摒棄,甚至誅殺!
畢竟誰也不想在身後落一個過河拆橋罵名!
看到周遭之人啞口無言,宋寒這時眼中生出一絲笑意:“諸位道長,宋某年歲不大,閱曆不深,雖是黃毛小兒,但卻也在朝堂之上待過幾日,也頗受聖上信賴,要知道,馬兒要跑先要吃飽,這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想法,在宋某看來,卻是孩童之言,可笑至極!”
這一番宋寒已然說的極為露骨,再加上前方的言論,其意思極為明顯:這天下道門之眾何止你太虛觀一家,我宋寒年紀雖小,但卻不是傻子,還不會蠢到無緣無故為他人做嫁衣的地步!
此言一出,仿佛一個巴掌狠狠抽在了在場道人的臉上,一時間所有的道人隻覺得臉上一桌火辣辣的灼燒,一時間竟然不知用何言語來回答宋寒,企圖以沉默來應對宋寒之所言。
看到眾道人依舊沉默,宋寒這時冷笑三聲,開口道:“罷了,罷了!想來還是宋某入世不深,不討諸位之喜,既然如此,宋某就此別過,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此言一出,宋寒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道人刹那間如夢方醒,他們現在才明白,他們納宋寒如太虛觀,看似各取所需,但實則宋寒對於他們的用處,遠高於他們對宋寒,因此見到宋寒離開,一個個麵紅耳赤,一時間亂了陣腳。
“宋師弟且慢!”此無方子見到宋寒離去連忙開口道。
若是宋寒如此真的離去,那一幹入世弟子,將會是太虛觀未來最為頭疼的麻煩,故此情急之下,無方子,便以宋師弟稱呼宋寒,來將其穩住。
聽聞無方子所言,宋寒此刻冷冷一笑,眼神之內閃過一絲笑意,此刻轉身開口道:“無方子道長怕是叫錯了,宋寒如今一介白身,還未入你太虛觀之內,何來師弟之稱,再者退一步而言,宋某人微言輕,怎受的無方子掌門如此稱呼!?”
宋寒這一番話說的極妙,言辭隻間模棱兩可,欲拒還迎,雖是推辭,但是言辭間卻讓人看到一絲希望。
“宋師弟這是哪裏的話,這太虛觀之內大小之事皆是掌門決斷,貧道如今便獨斷一回,諒這在場之人,也無人敢反對!”
此言一出,一聲偌大的音波猛然間蕩出,如同戾雷灌耳,震得人耳中隆隆作響。
無方子此言,看似挽留宋寒,實則在訓斥在場諸多道人,此言一出,在場諸多道人臉色狠狠地一白,確實沒人回應。
“道長三思,無論朝堂還是道派,最怕乾綱獨斷,今日道長力排眾議給我個禮宗宗主,明日就敢有人暗地慫恿弟子給我臉色,宋某在朝堂之上吃夠了這種暗虧,今日卻是不敢再信了!”此刻宋寒開口搖頭輕歎道,實則內心冷笑連連。
他此言,就是在逼迫!逼迫其餘三宗宗主開口服軟,否則即便自己這禮宗宗主的位子,決計坐不安穩!
宋寒此言一出,無方子登時會意,此刻他猛然揮袖,開口喝到:“諸位師弟還杵在哪裏做什麼!?還不來見過宋師弟!?”
此言一出其餘三宗宗主齊齊變色,整個人心中震撼無比,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無方子會說出這等話來。
“嗯!?難道諸位師弟,對為兄這決斷,有何異議不成!?”這時無方子開口說道,瞬間一團偌大的威勢朝著眾人壓去。
感受到這威勢,此刻宋乘風心頭猛然一顫,心中暗道:“宋寒這廝當真厲害,師傅數十年來從未動怒,今日竟為了宋寒,公然出言壓迫諸位師叔!?”
想到此刻宋乘風再看宋寒,卻越發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心思當真如無底深潭,憑自己的心思根本捉摸不透!
被無方子的言辭壓迫,在場的道人,尤其是三宗宗主,此刻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此刻心頭一番掙紮之後,開口對著宋寒恭聲道:“貧道!見過宋師弟!恭賀宋師弟任禮宗宗主之職!”
(在書評區開樓做了個調查,大家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