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在場道人所言,宋寒此刻冷冷一笑,他知道,他如今雖然一時間鎮住了眼前這般道人,但是卻不可得理不饒人,關係鬧的太僵,對自己並沒有絲毫的好處。
想到此處,宋寒整了整衣衫,對著諸位道人還禮道:“諸位師兄不必如此,宋寒今日初入太虛觀,方才之言不過是過激之語,在此還要向諸位師兄賠罪,這太虛觀日後的諸多事由,宋寒還要向諸多師兄請教,再次為方才過激之語,宋寒對諸位師兄,賠不是了!”
言語之間,宋寒言辭謙恭,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來。
眾道人聽聞宋寒不由的微微一愣,他們萬萬沒想到宋寒會反過來向他們賠罪,一時間隻覺得臉上隱隱的有些不自在,紛紛躬身還禮道:“宋師弟不必如此!今後我等俱是同門同氣連枝,理當互幫互助才是”
聽聞眾道人所言,此刻宋寒的嘴角微微揚起,整個眼中露出一絲微笑。
他初入太虛觀,方才言辭激烈咄咄逼人,乃是展現出自己並非可以肆意揉捏之輩,而如今躬身行禮,則是表露出自己的恭順。
畢竟即便他擔任了禮宗宗主,也是個沒有實權虛位,沒有切實的實力之前,切不可與各方交惡,要知道這世間硬刀子殺人往往見血,而軟刀子,則是害人無聲,更何況他三年之後還要角逐掌門之位,到時候若是與各方交惡,便是大大的不妙。
見到宋寒如此,無方子的眼神之內露出一絲淡淡的欣賞之色,謙卑恭順,得理饒人,宋寒的做法,讓他十分的欣賞。
“好了,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便如此定下,隻待明日早課之時,我變宣布此事,左右弟子,送宋師弟在我太虛觀內走一走,熟悉一下環境,諸位師弟,也一並散了吧!”此刻見到此等情況無方子大袖一揮,開口說道。
“是!師兄!”
聞聲,此刻宋寒等人應了一句,隨即先後退出了雲華殿。
臨走之際宋寒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宋乘風,隨即嘴角微微一揚,果然,這宋乘風的地位果然與眾不同,方才無方子所言讓所有人散去,但是卻唯獨沒有提到宋乘風,由此可見朱宋乘風絕對在太虛觀內地位非凡!
想到此處,宋寒眼中微微一笑,隨即對著他左右的弟子一笑,朝著雲華殿外走去。
……
待眾人走後,無方子此刻臉色微微一沉,開口對著宋乘風說道:“乘風,方才之事,你也看到了,你覺得,宋寒此子如何?”
聽聞無方子此言,宋乘風開口恭敬道:“回師尊,宋寒此子,直叫弟子後背發寒!”
聽到宋乘風所言,無方子眉頭一挑,開口道:“哦?為何啊?”
“因為弟子,越發看不懂此人的內心,隻覺得此子內心城府之深猶如無底深潭,心思之細膩絕非我等可以比擬”此刻宋乘風眼神之內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此子道法修為不高不過區區青陽七重,但是這般修為居然敢咆哮雲華殿,這分明是算準了由您護著他才敢如此膽大妄為,再者他方才明明占盡先機,卻又躬身賠禮,卻是讓弟子越發的看不明白了!”
聽聞宋乘風所言,無方子的眼神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這失望轉瞬即逝,不著一絲痕跡,而後開口說道:“乘風,你可知此子為何方才占盡先機卻要賠禮道歉嗎?”
“弟子不知!”聞聲,宋乘風開口道。
“這便是此子的高明之處,這一步其實以退為進啊!”此刻無方子開口道:“此子方才的舉動,依為師看來,一是告誡眾人,他並非軟弱之輩,不可肆意揉捏,二來則是為以後來做打算,要知道這太虛觀之內他終究是初來乍到,若是四處的關係搞得太僵,則是寸步難行啊”
聽聞無方子此言,宋乘風此刻開口道:“師傅,弟子總覺得,此子身後必定有更大的圖謀,每次看他的笑容,弟子隻感覺身後發寒,弟子看來,將此子收入門牆,非我太虛觀之福”
聽到宋乘風所言,無方子此刻點點頭,他雖不及李默老謀深算,但是也是心思頗深之人,宋寒的心思他雖看不透,卻能琢磨出些蛛絲馬跡,對於宋寒,他的心裏的想法卻與宋乘風截然相反。
在他看來,宋乘風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但是確實墨守成規,太虛觀到他的手裏雖不會衰敗,但是也絕不會興旺,他那一幹師弟也與宋乘風一般,均是墨守成規之人,但是宋寒的出現卻讓無方子看到了一絲讓太虛觀發揚光大的希望!
這一絲希望雖小,但是卻如深夜中那一點燭光,雖不足以周亮四周,但若是假以時日,未嚐不可化作當空之日,普照四方!
此刻他這般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至於往後如何,卻還要觀其的表現來定奪!
想到這裏,無方子搖了搖頭,整個人拍了拍宋乘風的肩膀,邁著步子,緩緩消失在雲華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