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似乎要往她那裏摸,雲卿一愣,忙不迭尷尬,身子不爽利可這也是她控製不了的。
趕緊捉住他骨節分明的長指,道出實情,“別摸……我……姨媽。”
陸墨沉鎖著眉峰,一時沒反應,什麼玩意?
雲卿那笑從嘴角蔓延到了眼中,頗有些捉趣意味,“姨媽啊。女人家的……你不懂麼。”
一秒。兩秒。三秒。
男人的臉廓驀地一沉,渾身僵住。
雲卿料到他是這反應的,噗嗤小聲笑出來。
他微微瞪了犀利寒芒的眸,再度低頭往下,一瞬間從發梢僵硬到腳底,雲卿感覺到她坐著的那條腿忽而一抖。
她胸腔裏的悶笑不能停,欣賞他炸毛的恐怖樣子,臉都要碎成幾塊。
腰肢上的手指抽搐,她不懷疑他會就這樣把她丟開,丟出車外。
知道他矜貴幹淨潔癖一身。
雲卿咳了咳,抿抿唇,還是很抱歉的,“現在也沒辦法了。”
陸墨沉麵孔鐵青,手一彈就想把她拖開,可到底生生忍住了沒這麼做。
車廂裏氣壓下沉,男性呼吸沉重,一聲一聲壓抑著怒氣。
雲卿瞧了眼那凝成冰霜的五官,估計生平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用這種方式‘玷汙’,心裏住著一個皇帝般的男人,如何能受得住?
她忽而忍不住揶揄的意味,笑不能止,悠然道,“要不等會回去找把鋸子把右腿鋸掉算了?我雖然不是骨科的,一點半點我還是會的。”
“你找死!”陸墨沉咬牙切齒,一臉龜毛,“王八犢子你不早說。”
“我早就提醒過了,你精/蟲上腦怪得誰…”
說到這個,下邊兒還硬著。
男人的臉色更是不好看,幸虧他腿長,腹部那和她坐著的地方有些距離。
不然……傳說中的浴血,簡直不能忍。
“你這麼嫌棄我?”雲卿故意嘟噥。
“不是嫌棄你。”男人皺眉,低喘著語氣認真,“我沒暈厥算給你麵子了。”
這麼嚴重?
雲卿隻知道師兄的潔癖挺重的。
估計這位,也是不一般,看他那間主臥就知道了。
她糾結,“要不我坐下去?不過動一動可能會更多,我也不想的……”
“算了,別給我搞出更多來!”他坐如磐石,眼眸一股陰霾夾雜著一點痛苦,吼前麵的阿關,“烏龜爬呢,開快點!”
“……”躺槍的阿關。
你特麼不是抱著你女人要車上來麼,好心減速還被罵!!
……
豫園的別墅前,阿關停車。
雲卿趕緊的收斂著裙擺挪步下車,小腹墜痛,她動作慢些。
車門開著,雲卿回頭,瞧見那人猶如機械,渾身僵硬地下來。
西褲是黑色,大腿上也看不見什麼,他臉沉著,拖著那條腿修長走路,尬了雲卿一臉。
她跟在後邊進別墅。
陸墨沉徑直走到浴室放水,出來了叫她進去,“收拾下自己,能行麼?”
這時阿關才看到室內明亮光線下,雲小姐那條淡藍色的裙子後麵,一片血跡,單純的男孩驚愕:“雲小姐!你屁股流血了!”
陸墨沉:“……”
直接一文件甩過去。
阿關嗷嗷的叫。
雲卿尷尬的紅了臉,朝浴室過來,衝陸墨沉點頭,“我自己行。”
男人邊走邊解開襯衫,脫掉露出精瘦的肌肉,背脊張力性感,他往樓上走,雲卿關上門還隱約聽見他吩咐阿關,“去給我取一瓶消毒液。”
雲卿:……
至於?
她在裏麵洗澡,溫水沒怎麼能緩解腹痛,想著樓上的他,是不是得把那層皮搓掉才行?
洗完澡出來,忽而就有些脫力,雲卿站在廚房想切片薑泡個熱水,感覺自己站不住了。
手扶著流理台時滑倒了一疊碗筷,劈裏啪啦一陣,那響動瞬時引起樓梯上的腳步聲。
陸墨沉下來很快,浴袍鬆垮還沒係好,喊她,“雲卿?”
下腹突然抽痛,雲卿擰著眉想站直。
“跑來這裏幹什麼?”男人清冽的沐浴香靠近。
“我想泡點薑茶,肚子不舒服。”
“等會我來,先抱你上去。”陸墨沉擰眉說,打橫將她抱起,往樓上走。
雲卿順勢摟住他的脖頸,躺在他懷裏視線就對著他的下顎,淩厲刻骨,他身上還有點消毒水味道,凜凜的夾雜著男人味。
他短發上的水滴滴到她臉上。
呼吸之間清冷撲鼻。
唯有身軀灼熱有力。
雲卿被他抱回到客房,挨著床她就縮成一團,像隻小蝦米,特別疼。
不知道怎麼回事。
陸墨沉深眸一緊,毫無這方麵的經驗,高大站在那裏手足無措,不敢怎麼碰她,“怎麼會這樣?”
雲卿擰緊被子,嘴唇漸漸的有些發白,擰著氣息說話,“可能是今晚喝酒了,昨天也喝酒了,昨晚又沒睡,身體失調就容易突發來勢洶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