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有些翻滾。
陸墨沉看她一手捂著肚子,他寬厚的大掌摸上去,有點小心翼翼,生怕壓疼了她,“能揉揉麼?”
“唔,先別動……”那股墜痛好像刮肉一樣。
他立馬不敢動了,“就這麼放著,嗯?”
雲卿微微點頭,緊閉著眼睛,他掌心的溫度比她熱很多,男人陽氣很重,倒是漸漸地暖和了她的宮寒。
他順著床沿,筆挺的身軀坐下來,微微撐著床麵盯著她臉上大顆的冷汗,眸色暗沉,“怪我把你折騰了,身子嬌的不行,忍一忍吧。”
雲卿微微一愣。
就算沒說明確,她也知道他這是道歉了。
感受到那麼點心疼,她心裏一股異樣,雖然痛得要死,嘴角還是挽了一下,也不想讓他一直看著這麼麻煩的自己,“那你下去幫我泡點熱薑水。”
“我讓阿關出去買紅糖了,是要泡糖水對麼?你們女孩愛吃這個。”
她嘴角的弧度微微一括,因為他低沉的語氣裏透出的一絲寵溺。
你們女孩……
她在他眼底是個女孩,那就會多疼一些吧。
糙老爺們,細致入微一概不懂。
她科普,“也不是愛吃,來例假必須吃這個緩解痛的。”
陸墨沉虛心受教,把手慢慢鬆開,給她蓋上蠶絲軟被,“我先下去煮薑湯。”
雲卿點點頭,想到什麼,有些赧然說,“那個……能不能給阿關打個電話,讓他幫買一包小翅膀?夜用的。”
陸墨沉一愣,轉瞬明白,女人家要用的那東西。
他轉頭給阿關打電話,房門沒帶上,以防她喊他,樓下聽不見。
薑片切好,修長的手指拿入鍋裏,放水。
煮了七八分鍾,阿關卻還沒回來。
別墅外麵就有便利超市!!
陸墨沉憋著脾氣打電話催。
那邊阿關非常苦惱,“陸總,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小翅膀啊?這些都是不帶翅膀的,有寫著夜用,但我怕不是雲小姐想要的啊?”
陸墨沉:“……”
一臉黑鍋怒吼,“這點破事辦不好,老子要你幹什麼!售貨員擺看的啊,去問!”
“可夜間值班的是個男人,比我特麼還不懂。”
“……那你看說明!”
阿關拿起一個又一個,“紫色大包的有一對小耳朵,綠色的是直條的,有22,24,29,30,35,各種長度的,選哪種?”
某人被繞暈,怒吼,“什麼耳朵直條的?那些長度又有什麼區別?煩人!”
“瞧,您也不懂啊。”
“……”
男人麵孔青黑,轉頭拿出平板,百度搜索,輸入小翅膀三個字,冷不丁樓上傳來女人的聲音,“讓他拿35厘米長的,有兩對小耳朵的就行了。”
陸墨沉:“……”
臉上無光。
雲卿縮在被子裏,不敢笑,笑了血崩。
但是全程聽著他們講電話,兩個大男人討論衛生棉的智障對話,實在討喜。
原來他也不是萬能,女人方麵他也就懂上/床了。
熱乎乎的紅糖薑水下了肚,疼痛稍緩,但雲卿好像有點發燒了,一波未平又來一波。
陸墨沉懊惱道,“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雲卿搖頭,“大半夜了。我就是受累受寒了,捂點汗就行了。”
他躺進來,寬硬的身軀將她整個包圍住,低頭親吻著她汗濕的發鬢,“我抱著你是不是好受點?”
雲卿失笑,“你當你靈丹妙藥……唔,別碰肚子那了。”
他的手便隻好上移,順手就包住那柔軟,輕輕地倒也沒動,身體自然會有反應,他克製著,低頭看到她睡衣裏還穿著內衣。
不由得那手往後摸搭扣,輕鬆就解開了,雲卿嚇得動了動。
他低幽道,“你在宴會廳那麼一說,我當時就特別想解你這暗扣,事實證明,手法確實靈活。”
不要臉。
雲卿懶懶的,呼吸越發燙,鼻塞了,她盹了會兒,問道,“寶寶們呢?”
“放在沈家,老頭老太太不放人的喜歡。”
雲卿微微笑,貼著他胸口,“我也喜歡。”
他在黑暗中緩緩低下頭吻著她發燙的臉,將她抱緊了,“喜歡誰?”
“孩子。”
“孩子的老子呢?”
“不喜歡。”
“找打?”說是這麼說,可一點力氣都不敢用,“說句好聽的來聽聽,漫漫長夜,不能用身體服侍就用用嘴兒,甜老子一下能怎麼了?”
雲卿蹙眉閉上眼睛,“我可沒忘記前兩天你怎麼冷對我的,拽得上了天了,接下來我也這麼冷你,讓你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