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客來自地球01(2 / 3)

“而關於那個白球,你還記得嗎,那次我帶你和孩子去明湖山遊玩,當時他才七歲啊,想想時間過得真快啊!到現在都有十一年了。那天,懷兒不是突然暈倒的嗎?”

於秀說:“對啊,那天我嚇得手忙腳亂的,幸好後來沒有什麼大事,這有什麼問題嗎?”

應允文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怕你胡思亂想,但現在我把這事說給你聽。你記得懷兒暈倒時,他身邊的那塊圓石嗎?”

於秀說:“知道啊,那圓石比較奇異,上麵有七個孔,位置和人的七竅大致相同,這個情況當時我們倆都沒發現,還是懷兒看見了,告訴我們的。”

應允文說:“對了,當時我說,大自然鬼斧神工,無奇不有,沒什麼好奇怪的。於是就和你走開了,而懷兒好奇,站在那兒觀察,沒跟上咱們。不久之後,就發現懷兒暈倒在哪裏的,是不是?”

於秀說:“沒錯啊,但你究竟要說什麼?說重點,不要拐彎抹角的。”

應允文笑著說:“你看你,就是急性子。這件事本來還不奇怪,但結合第二天的事,就顯得奇怪了。那天在醫院回來後,第二天,我有一個同事恰好也去明湖山玩。他告訴我,他本來就是想去看那奇石的,但是,去了後,卻發現,那圓石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七孔,是朋友騙了他。你說,事情奇不奇怪,天下有這麼巧的事。第一天,懷兒無緣無故暈倒在那圓石邊,然後檢查時發現了他腦中多了一個氣團,接著第二天石頭上的七孔就消失了!”

於秀目瞪口呆:“你該不是想說,那圓石變小進入了懷兒的腦裏吧!這可能嗎?”接著她用手摸了摸丈夫的前額,說:“你該不是發燒吧,怎麼淨說胡話呢?”

應允文說:“哪兒呢,我不是這意思,那圓石並沒有消失,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假設,圓石裏麵有某種物質進入了懷兒的腦裏。我這個假設是有一定的根據的,在出事的那天之前,我們也有幾次帶懷兒去醫院檢查過身體,從來就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不妥。這件事之後卻發現了他的變化,是不是太湊巧了呢?”

“那你說,如果真象你猜測的那樣,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雖然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從後來懷兒的變化來說,應該算好事吧!本來他小時候身體比較弱的,但從那次以後,身體變得越來越好了,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大了,這些都是好的跡象呀!”

於秀皺著眉頭說:“可是……”

應允文說打斷了她的話:“而且,從那以後,他的其他各方麵能力都比同齡的孩子好得太多了,記憶能力,反應速度,理解能力都變得特別的好,你還說是他開竅了呢,嘿嘿,果然是——開竅啊!”

“可我還是擔心他啊!”

“好了好了,反正我們問他,他都不說,反而安慰我們,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來,那這樣好了,明天我們帶兒子去醫院找許醫生,讓他幫忙找心理醫生谘詢一下。心理醫生問,他反而可能會說的。”

“嗯,好,這辦法還行,我也很想知道是究竟是什麼該死的惡夢,這麼驚擾!”

第二天早晨,應家四個人吃完早餐,時間還挺早的,大家都坐在餐桌邊,沒說話,氣氛有點沉悶。

應允文看到應寬懷低著頭,心裏一陣痛,他看了於秀一眼。柔聲對應寬懷說:“寬懷,你最近老是做惡夢,大家都是知道的,我想問一下,你近來有沒有遇到什麼可怕的事?”

應寬懷把頭抬起,看著父親,搖了搖,說:“爸,讓你和媽媽擔憂了,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你可能以為我做惡夢是白天受到驚嚇,於是晚上在夢裏重現是吧!可是,我最近白天根本沒碰到過什麼印象較深的事,更別說是嚇到我的事了,這正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

宛寧聽了,問:“哥,你能不能說說,你夢到了什麼,妖怪?鬼?說出來嘛!要知道,夢裏夢到的事情和人物,往往會有一定的意義。你說出來,我幫你分析一下,我對這些挺在行的!”

應寬懷微笑了,他溺愛地用手指輕輕地擰了擰妹妹象牙雕琢般的鼻子:“你啊,老是看那些個怪力亂神的小說,你看,這下可好了,都把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看成了一個小巫婆了。”

宛寧嗍一嗍嘴巴,瞪大了眼睛:“小姑娘?我哪裏小了,不說就算了?”

應寬懷轉過頭來,對父母說:“爸、媽,我知道你們心中也十分疑惑,想了解一下,可是,不是我不想說給你們聽,是我覺得,這夢也太離奇了,說給你們聽,可能也分析不出什麼來,反而增加了你們的煩惱。我昨晚後來想了好久,我看我必須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了。”

於秀疼愛地看著兩個孩子,說:“我昨晚和你爸爸商量了很久,最終,意見和你一樣,也是希望你找心理醫生谘詢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你爸已經和人民醫院的許醫生聯係了,他介紹了一位專業的心理醫生。姓蘇,診所在明華路。我看現在才七點半沒到,你先打個電話向老師請一下假吧,然後我們上午就去。”

宛寧連忙說:“媽,我也要去,你知道,我對這些事情也是挺有研究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的,況且哥他平時這麼疼我,我不陪他一起去豈不是很不講義氣!”

於秀嗬嗬地笑了:“丫頭,就會瞎說,前麵一個理由,我直接忽略,後麵那個理由嘛,還比較充分,不過你不怕你的功課嗎?”

宛寧把頭一揚:“功課?媽,你該不會是不知道,你女兒是個天才吧?”

“天才?丫頭,那你哥算什麼?”應允文說。

宛寧眼珠一轉:“我哥?我哥算哪根蔥?也配叫天才?

“哦!那你說,不配叫天才,難道叫蠢才?”

“蠢才他都不配?”

“那什麼才配?”

“我倒是覺得,變態這個詞根本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哈哈哈!”

在一片笑聲中,剛才的沉悶一掃而光。

明華路十八號,就是蘇醫生的診所。

一家人從車上下來,走進了診所。

診所不大,有三間樓麵。以應寬懷的估計,大約有一百多平方。診所前半部分是一個中等的藥房,站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姑娘,她正在為櫃台前的一位病人抓藥。旁邊的的椅子上,還有一位姑娘,她的看到應家四人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微笑問:“四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應允文說:“我們找蘇醫生,我們有預約的。”

姑娘說:“哦,你是應先生吧?剛才蘇醫生交待我了,請跟我來。”接著走了進去。四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裏層顯得更寬敞一些。光線也十分充足。應寬懷看見窗邊有一張在桌子,桌上整齊的放著幾本書。桌子裏麵有一套沙發茶幾。一切顯得很素淨。一位醫生,本來坐在桌子前寫著什麼的,看到四人進過了,站了起來。隻見他大概四十來歲,架著一副眼鏡,比應寬懷自己矮一點。

一家人走過去,應允文先開口說:“蘇醫生你好,我是聽許醫生介紹,帶我兒子寬懷來谘詢的。”說著指了指應寬懷。

蘇醫生也微笑著看了應寬懷一眼,然後對應允文說:“情況我聽老許說過了,不過不清楚,我能向你先了解一下嗎?”接著又對應寬懷說:“我先向你爸問一下情況,了解後才能讓我對事情有更準確的判斷,你們先坐一下。

於是蘇醫生和應允文走到了最裏間,他們小聲地說了大約五分鍾的話。又走了出來。

蘇醫生對藥房的那位姑娘說:“小陳,你先到外麵,如果有病人,你讓他們先等等。”

大家都在沙發上坐下來。蘇醫生說:“寬懷,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剛才和你爸談了一下,大多數情況他都不清楚。我想和你聊一聊,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好嗎?應先生你們三位在這個過程中盡量不要插話,可以嗎?”

四個人都點了點頭。

蘇醫生接著對應寬懷說:“寬懷,我們談話輕鬆點,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其實,做夢是一種很自然的現象。”他放慢了語速,聲音帶著一絲蠱惑,輕聲說:“夢,是人在睡覺後,對自己潛意識的一種調整。就好比在現實中,有時你覺得精神有點疲勞,於是你就打開電腦,放一下音樂,使自己精神鬆弛下來。所以,無論夢到什麼,都是虛幻的,不真實的。不必把它們緊記在心裏頭。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