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規則?”顧涼一看,無非就是比賽要公平公正之類的話,本來不以為意的,卻在看到最後一條規則時愣住了。
“女子不得參賽?為什麼啊哥哥?”
“這你就要問製定規則的人了。”
顧涼心裏別提有多失望,這失望看在顧非清眼裏,也讓他很不是滋味。
“小涼,跟我來。”對了,他想到了一個方法。
……
玉漓湖邊專門架起了一個臨時的觀景台,觀景台上共設有七個席位,應白坐於正中,台下風光一覽無餘。
他的兩旁,分別坐了六部長官,吏、戶、禮、刑、工部的長官都已陸續到場,如今就隻差兵部的席大人了。
“喲,師弟,好久不見。”說曹操,曹操到。
席諾悠哉悠哉走來,一隻手重重拍在應白肩膀上,算是打了個招呼。
應白淡淡“嗯”了一聲,而他身後的梁上卻看不下去了。
“席大人,就算你與尊主師出同門,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梁上直視著席諾,語氣不卑不亢,他就是看不慣這席諾目無尊主的樣。
“什麼時候狗也會說人話了?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呢。”
席諾張狂的笑聲回蕩在席間,其餘眾人隻當沒聽見,因為這種事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無礙,師兄入座吧。”
“尊主……”梁上依舊不甘心,非要幫應白討回個公道。
“你先下去,把簷下叫來。”
“是。”不情不願地應下,梁上隻覺得心裏憋屈得慌,尊主平日裏那麼有原則的一個人,怎麼對席諾卻如此縱容?
挑釁不成,席諾也不再自討沒趣,這種把戲他玩了上百回,雖樂此不疲卻又屢試屢敗。
他多麼希望能在應白臉上看到怒意,可很遺憾,一次都沒有,應白永遠一副萬年冰山模樣,不在人前表露半點情緒,無論他做出多麼出格的事,他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真恨他這幅樣子。
他也恨應白對他的態度,為什麼要把他和別人區別對待?如果真的覺得虧欠,就拿尊主之位來換啊?還是他在這位置待久了舍不得了?
多想也無益,既然今天是來看比賽的,怎可被他擾了心境?
席諾麵無表情地坐下,將目光投向了玉漓湖。
這次共有十個隊伍參加比賽,每個隊伍六人,哪隊最先到達湖對岸就算勝。
有九個隊都已經準備就緒,第十隊也隻差四人了。
恰在此時,報名處那邊又陸陸續續來了四個人,其中一個較矮的白衣男子緊緊拉著另一個青衣男子的手臂,看起來實在有幾分搶眼。
到了船上,那個青衣的男子用槳不斷比劃,像是在教白衣男子如何劃船,兩人折騰了一番,此時預備聲響起,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沒過多久,哨聲響起,所有隊伍都像脫韁的馬,急速向湖對岸劃去,當然,除了最後一隊。
“不會劃船來參加什麼比賽,還拖累別人,真晦氣。”船上,一褐發男子看著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擺弄槳的顧涼,臉上寫滿了埋怨。
顧涼此刻也頗為著急,她明明就有按照哥哥說的做啊,可為什麼還是不行,還拖了大家的後腿,心裏滿滿的自責。
“這位小哥,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別怪罪他了,是我們不對,這個還請收下。”說罷,顧非清從懷裏掏出一袋銀子,塞進男子懷裏。
“哼。”褐發男子雖然還是不高興,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旁邊的船隻越劃越遠,顧涼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總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突然,周身似有一股強大的氣流通過,雖然隻出現了一瞬,卻已經足夠了,整個船隻被帶動起來,往前加速。
船上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都順著這樣的趨勢慢慢加快劃船的頻率。
速度越來越快,幾乎就要超過其他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