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說:“在你眼裏,我被描述成了冷血怪物。動不動就殺人給人放血?剁手跺腳?”

我說:“是有人對我這麼說過。他好心提醒我,說你不好惹,最好不靠近的好,靠近了也許真會有生命危險。”

彩姐說道:“看著我。”

我看著她。

她問我:“我像吃人的人嗎?”

我看著她,迷人,氣質,美麗,成熟,雍容。

我說道:“人心都是看不見的。人看見的都是表麵,可我相信彩姐,絕不會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彩姐問:“你說謊。要是你相信,你就不會害怕了。”

我說:“因為你剛才說我和他們不同,你說對他們下手,不會對我下手,我信你了。”

彩姐優雅一笑,抱住了我。

醒來時,彩姐還在睡著,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隻有時間知道了。

我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然後下了床。

我還要去上班。

從她家裏離開,一路回到監獄,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我和彩姐一起了。

今後,我麵臨的,是更為複雜的情勢。

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我都更要小心翼翼的麵對,處理。

回到了監獄上班。

中午我從食堂吃了飯回來之後,睡覺。

醒來繼續工作時,突然發現我們監區來了一批工人。

怎麼突然來了一批工人?

奇怪了。

這時候監區裏的女囚們放風的放風,幹活的幹活,上課的上課,監區樓裏沒人。

我過去看。

工人們進了監區後,徑直到了那三個我要給她們搬監室的監室後麵,我奇了怪了。

我過去。

我找監區裏,監區裏沒人。

有上麵的負責後勤的人下來,帶著這批工人進來的。

我過去問她們怎麼回事。

她們說:“不知怎麼的,這邊的下水道,都堵了。監獄裏排汙排不出去,正在弄呢。”

堵了?

有那麼奇怪的事情。

我說道:“堵了?”

那個負責後勤的女的說:“早上你們監區的人反應到了領導那裏,領導讓我們來看,我們現在找人來處理了。”

一大群工人打開了下水道的井蓋下去後,上來說:“下麵堵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之前備著的那一處下水道,這邊的廢棄不用了。”

後勤那女的說:“你們看著辦吧,弄好就行了。”

我心裏納悶,這奇怪啊,好端端的下水道,能堵?

不過讓我下去,我是不可能下去看的。

臭死。

幾個負責後勤的女的受不了這臭味了,對工人們說:“麻煩你們弄好後,到剛才的辦公室那裏跟我們說一下。”

工人們說好。

然後那女的對我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剛才我們找了你們監區的領導,她們都去開會了。”

我說:“好。”

她們幾個女的走了之後,我拿著煙給那名看似工頭的家夥發煙,我說:“這下麵,堵住了嗎?”

那名工人說:“是,堵住了。”

我說:“那隻能改了?”

他說:“是,隻能改了。”

我說:“那這裏,不用了?”

他說:“是,不用了。”

我說:“那這裏是要封死了嗎?”

他說:“是。等下我們用那種井蓋,封死了。”

我問:“那樣子就沒有氣味上來了?”

封死的井蓋,就像封死的啤酒瓶瓶蓋,封住了還能有什麼氣味上來,沒有了味道,沒有蒼蠅蚊子上來,這三個監室的女囚,就不用搬了。

他說:“是。不會有了的。”

這工頭,話很少,說著,他就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