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能明白你的苦,有很多人啊,就是因為不孕沒能保住自己的婚姻,我瞧著你也是個好姑娘,我這人心軟,這樣,我知道那醫生在哪裏,我帶你去吧。”
她句句說中我的心。
想起溫碧如那天找我時說的話,我就不敢想像,假如沒有孩子,我和薛度雲還有什麼未來。
病急亂投醫。抱著一線希望,我決定去試試。
當天練完車後,那個大姐就讓她老公開車過來送我們。
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我想著會不會有點晚,就說改天再去。
可那大姐一個勁地拉我,顯得特別熱心。
“還改什麼天啊,這種事情當然是越早治療越好,拖一天對你和你老公也多一天的折磨。”
我最終還是上了她老公的車。
車了一路往城外開,我越看越不對勁,就忍不住問,“大姐,那醫生在哪裏啊?不在醫院嗎?”
大姐像是知道我的擔心,拍拍我的手,安撫我。
“你放心,我們一起練車的,經常見麵,我還能害你不成?那名醫沒在醫院上班,但是名氣不比醫院的那些醫生差,你放心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就暫時放下了心來,隻是一直把手機捏在手心裏。
車子一路開到郊區的村莊裏才停下來。
我被大姐拉著下車,她老公並沒有下車,而是在車裏等。
這村莊人煙稀少,這會兒天色又快黑了,看著怪慎人的,我心裏挺慌的。
“大姐,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來吧。”
大姐拉緊我的手,“來都來了呢,我可是看在我們一起學車的份上,要換了別人,我才不多管閑事呢。”
我隻好繼續跟她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大姐指著那小院兒,“到了,就在那裏。”
我的腦海裏打滿了問號。
住在這裏的確定是名醫?不是鄉下的赤腳醫生?
屋裏有昏黃的燈光透出來。
大姐把我領進屋後,我發現屋裏有不少人。
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坐在上頭,正在挨個地給人看病。
大姐瞅我一眼,“我說不晚吧,到這會兒她這兒還有這麼多人呢,你別急,我呆會兒跟她說一聲,讓她先給你看了。”
等那個所謂的“名醫”看完眼下這個,這大姐就走過去跟那人說了幾句,還指了指我,然後那個女人就招手叫我過去了。
“你什麼病?”她問我。
我真心質疑這位“名醫”的醫術。
可已經到了這裏,不容我回頭。
我小聲說,“不孕。”
這女人一聽,神色一鬆。
“好辦!”
我一愣,她還什麼都沒有看呢,就算是中醫也要把脈吧?
這“名醫”取出一張黃紙,在桌上的紅燭上點燃,口裏念叨了幾句什麼,然後把那快要燃盡的紙放進了一個水碗裏,用手指攪動了兩下遞給我。
“喝了吧!”
我傻眼了!
這確定是名醫不是神棍?
“一定要喝嗎?”我忐忑地問。
女人麵無表情地盯著我,“這藥你千金都求不來,我給開藥是要耗費心力的,趕緊喝了,診金留下。”
“多少?”我幾乎可以肯定我落入了一個陷阱裏。
“六百六十六!”女人鎮定地獅子大開口。
盯著那碗飄浮著黑灰的水,我呆了幾秒,突然就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可還沒跑出門口,就被門口兩個男人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