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錯了,就不會做出後麵那一係列傷害我的事了。
我緩緩地將手從何母的手裏抽了出來,淡淡一笑。
“您現在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起什麼,又問道,“您的電話號碼換了嗎?”
何母點頭,“是何旭換的,說原來的號碼不好,就給我換了一個。”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是來看望誰的嗎?”她問我。
我頓了幾秒,微笑著點頭,“是的,我老公胃病犯了,也住在這個醫院裏。”
何母的眼睛裏明顯劃過失望,輕輕點了點頭。
離開時,我走到門口回頭,何父繼續喂剛才沒喂完的飯,估計飯也涼了。
雖然我對何旭有恨,但我這會兒看到兩個老人相依為命的畫麵,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這就是命吧!人活一輩子,沒到入土的那一天,就沒辦法總結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哀,是遺憾還是滿足。
回病房時,我沒有開燈,放輕腳步,走到另一張床準備睡下。
“睡過來。”黑暗裏,突然響起薛度雲的聲音。
原來他醒了!
我也沒矯情,走過去掀開被窩鑽進去。
他伸出手臂將我往他懷裏撥。
病房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在這樣的環境裏相擁而眠,感覺有些怪異。
門外的走廊裏,不時有腳步聲近了遠了,在安靜的夜晚聽來格外清晰。
躺了一會兒他開始不老實,拉著我的手往他小腹以下的鬆筋裏伸。
“別鬧,你還是個病人。”我提醒他。
他湊我耳邊,輕聲曖昧地說,“我病的是胃,不影響下麵的功能。”
我一下子臉燙的要命,按住他已經爬向我匈部的手。
“護士會來查房的。”
他翻身壓住我,湊到我脖子裏吻我,笑道,“怕什麼,合法的,又不是偷人。”
說著他一手掀起了我的衣服。
我既緊張又莫名覺得刺激,感覺也來得特別快。
他突然抱著我翻了個身,我們變了個體位。
“我是病號,沒力氣,你來。”
我難為情地要從他身上爬起來,他卻製止我,不準我動。
“抬一下。”他拍了拍我的大退。
我就像被操控的機器人,順從地抬起。
等他一把將我的身體往下按時,他已經精準地進來了。
我差點叫出了聲,他跟個大爺似的躺著,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聲音蠱惑地繼續說,“老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動一動,那滋味更是萬般銷魂。”
我頓時臉頰滾燙。
現在已經成了這種節奏,不能中止,隻能早點結束,於是我隻好嚐試著動起來。
但我心裏有多忐忑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第一次這樣,很怕他嫌我做得不好。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著他一臉享受的狀態,這無形中對我來說是一種鼓勵。
慢慢地我放鬆了不少,安靜的房間裏,床板搖晃時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床頭一下下地撞擊著牆壁。
他大概真的很累,或者說很虛弱,事後他很快就睡著了,呼吸聲均勻而綿長。
而我卻有些睡不著,摸著他的臉頰,盯著他病弱的睡顏,我默默地感到心疼。
我們曾經都是缺愛之人,而如今我們成為彼此疼惜的另一半,不再獨自舔拭傷口。慢慢地變成對方的生命裏舉足輕重的一部分。
我不由摟緊了他,更近地感應著他的心跳和呼吸。心裏湧起一種與他同呼吸共命運的感動。
月光灑在窗台上,這會兒不知是幾點。
他的手機在床頭響了兩聲,我起初沒動,後來又響了兩聲,我才慢慢起身,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拿起了他的手機。
我還沒點開短信,隻看到發信人的姓名,就頓時頭皮狠狠一麻,手中的手機也跟著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