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們這叫互補(2 / 3)

薛度雲“哦”了一聲,又把我往懷裏撈了撈。

“打你電話結果手機在床頭上響,老子還怕你夢遊走錯房間呢。”

我翻了個大白眼,盡管他看不見。

“走錯房間?你以為我是你,才沒你那麼不靠譜。”

薛度雲笑著把我的頭發揉得一團糟,在我抓狂之前,把我摟緊。

“是,你靠譜,我不靠譜,我們這叫互補,懂?”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

許亞非拿起麵包時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房子,前幾天看到一個不錯的,合適我就搬了。”

這話來得突然,我不禁詫異地看向他。

“又不是住不下。”

薛度雲說完一邊唇角挑起,揶揄地補充。

“不過這確實不是長久之計,萬一有了女朋友你不好意思帶回來,還得開房。”

許亞非淡笑著說,“最主要的,是你們天天撒狗糧,我吃了之後有點兒不消化。”

兩天後,許亞非搬走了。

他在市中心買了一個精裝修的三居室,家電齊全,擰包入住。

當天晚上,卓凡在碧海藍天請客,慶祝許亞非喬遷新居。

黎落也來了,她頭發齊肩了,要是以前,她早剪了。

我坐到她身邊,感到新鮮地說,“你可從來沒允許頭發長這麼長過呢。”

她歪著腦袋看著我,湊我耳邊說,“想留長頭發了,作為中華好閨蜜的你,怎麼看?”

我笑著說,“我還蠻期待的,畢竟顏值在那兒,什麼發型駕馭起來都不困難。”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的改變就是從另一個人的到來或離去開始的。

比如假小子突然嚐試著穿裙子,比如短發姑娘想要留起長發。

我想這一次,黎落已經在劫難逃。

薛度雲胃不好,我沒允許他喝酒,所有人敬酒我都攔下了。

他大概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可我很嚴肅,他妥協地笑了。

“好,聽老婆的。”

有兄弟開玩笑說薛度雲是妻管嚴,他挺無所謂的。

“妻管嚴是褒義詞,你們懂個屁,順從和遷就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我的心因他這句話而蕩漾了一下,黎落戳戳我肩膀,小聲說,“沈瑜,遇上薛度雲,你是幸運的。”

我曾真的以為他的溫柔是這世上最大的慈悲。當時的我並沒有預見到,會有一天,我希望與他從未相識。

那個叫杜忻的女歌手正在舞台上唱歌,我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叫住一個服務員,說了幾句。

等我回到座位,杜忻唱起了南溪的歌。

卡座裏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我若無其事地拿起水果來吃。

歌還沒唱幾句,薛度雲突然起身,我的心一下崩緊,拉住他。

“怎麼了?”

他微低下頭,朝我壞壞一笑,“尿急,你要陪我去我當然不介意。”

我鬆了手,也紅了臉。

薛度雲走後,我看到許亞非安靜地坐在一邊,就坐了過去。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許亞非,你知道南溪被葬在什麼地方嗎?”

許亞非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她的屍骨當年好像是被帶回了她的老家安葬。”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親眼見到她入土為安。

“她有沒有還活著的可能?”我問出心中猜測。

許亞非明顯一愣,之後笑了。

“沒可能。”

他答得很肯定,然後又說,“當年她突然出了那樣的事,她的親人也是措手不及,在她的老家來人接她之前,她的屍體就在殯儀館裏放了一個星期,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在殯儀館裏放了一個星期,屍體才被家人接回去,若是她還活著,除非屍變。

她沒有活著,那條短信就顯得更加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