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朵白蓮花正在靠近(2 / 3)

她也看到了我們,朝我們輕輕點頭。

她一手捏著肩膀上的吉他帶子,捏得很緊,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

卓凡朝她喊了一聲,“杜忻,加油。”

參賽選手陸續進去,薛度雲突然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行人朝著演播廳走去。

薛度雲拿的是貴賓票,所以我們坐在很靠前的位置。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由於參賽人數眾多,所以每個人的表演時間都有限,很多人努力想在短短的幾分鍾內玩出花兒來,為了留下深刻印象,不僅在衣著打扮上花費心思,還各種搞怪,甚至不惜自黑。

整個演播廳裏,爆笑聲不時響起。

可我卻完全看不進去,心裏亂得很。

實在太悶,我中途離開,去了趟洗手間。

由於對電視台內的環境不熟悉,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洗手間的位置,離演播廳有一定距離,要拐兩道彎。

從洗手間裏出來,我一眼看見許亞非站在過道上,沉默地抽煙。

我甩甩手上的水,走過去。

“你怎麼也出來了?”

他說,“裏麵人太多,有些悶,就出來透透氣。”

我也有同感,而我的悶還跟情緒有關。

許亞非突然笑了笑,“最關鍵的是,海選的人太多,水平參差不齊,有的純粹是搞笑擔當,實在很難聽到真正有水平的歌聲。”

聽他這麼說,我也忍不住笑了。

我們都沒有馬上回演播廳的意思,就不約而同地沿著走道走,在盡頭的玻璃欄杆處停下來。

“南北是南溪的妹妹。”許亞非雙手撐在欄杆上,突然說。

我覺得他真是挺細膩的一個人,完全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什麼。

“南姓不多,我猜到了。”

許亞非眺望著遠處的車水馬龍,緩緩地說,“他們家庭條件不太好,當初南溪早早地出來做酒吧歌手,也是為了賺錢供南北讀書。有兩個暑假,南溪接她過來玩,那時她還很小,隻有十來歲。而那會兒南溪和度雲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南溪死了之後,南家陷入很困難的局麵,度雲一直在經濟上幫助他們,對後來已經打出一片天的度雲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

人生的姿態雖然各不相同,但每個人都在為活著而拚盡全力。

許亞非說,“度雲一直當她是孩子。”

我知道這話是在安慰我,然而我卻安慰不了我自己。

八九年前,她確實隻是一個孩子,可是如今的她,儼然已經不能再把她當孩子看待了。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小心眼?”我自嘲地問。

許亞非轉過身來,背靠著欄杆,兩手插在兜裏,微低著頭,額前的頭發輕輕垂下幾縷。

“在愛情裏,每一個人都小心眼,因為在意才計較。你計較沒什麼不對,但是別給度雲太大的壓力。男人需要空間,也需要信任,度雲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敏銳如他自是早已看出了我的內心戲。

我畢竟也是有過經曆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當然不會像小姑娘那般衝動任性,可心裏的擔憂還是有的,大概因為我不夠自信吧。

回到演播廳時,動聽的女聲瞬間吸引住了我。

這會兒站在台上的人正是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