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朵白蓮花正在靠近(3 / 3)

她的嗓音很富感染力,不大的年齡,卻能在沒有任何伴奏的情況下把憂傷的情歌唱出味道來。看起來,那幾個評委都被吸引住了。

我和許亞非一前一後回了座位,正盯著舞台的薛度雲突然看我。

“去挺久,不舒服啊?”

我如實說,“沒有,出來遇到許亞非,就聊了一會兒。”

他“哦”了一聲。

我問,“她唱得怎麼樣?”

薛度雲抄起手,視線重新投注到舞台上,非常篤定地說,“進全國總決賽應該沒問題。”

南北的演唱結束後,評委確實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其中一個評委幽默地說,“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突覺清泉入耳,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想他們南家一定是有音樂細胞的。

南北像極了學校裏的乖學生,她特別乖巧地向評委說感謝。即便其中一個評委給出了不同的建議,甚至直白地指出她功利心重,唱歌過於拿捏技巧,壓抑了情感的真實流露。她臉上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最後還是乖乖地說了謝謝。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不過初次見麵,我實在是難以判斷。總之覺得她的單純都是表麵,其實內心有著很大的野心,而這野心並不隻是在夢想方麵。

後來的杜忻是又一個讓全場安靜的人。

她抱起吉它坐在板凳上,邊彈邊唱。

她唱的是南溪的歌,歌聲一響起,我看了一眼站在舞台一側的南北,她似是愣了愣。

這樣的比賽,除了自己以外的每一個人都是競爭對手,每一個好嗓音都會讓自己充滿危機感。

當天,南北和杜忻都過了海選。

結束後,南北很高興,開玩笑說要薛度雲請她吃飯。

薛度雲倒也爽快,立刻就打電話在酒樓裏訂了一間包房。

叫杜忻一起去,她婉拒了。

南北主動給我們每一個人倒酒,她給薛度雲倒的時候我收走了杯子,對她說,“他胃不好,不能喝酒。”

南北手中的酒瓶子都舉了起來,微微一僵後,忙,“度雲哥,你胃又不舒服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我覺得一個“又”字充滿了心機。

“那你喝水吧,我讓服務員給你倒杯熱水。”

她真是表現得既懂事又貼心還主動,好像她才是這張桌子的主人。

薛度雲說,“沒事。”

氣氛一直沒有冷場,因為南北總是拋話題出來,大多聊起以前的事,還總提到南溪,連大家都尷尬了她還偏偏一副無害的笑容。

若說她無心,我傻叉才相信。

黎落偷偷在我旁邊咬耳朵。

“小魚,這要注意了,一朵白蓮花正在向你靠近,你可小心著點兒。”

吃一半兒的時候,南北說,“度雲哥,呆會兒你送我一程吧,我想找一家偏遠一點的招待所,酒店太貴了,住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住不起。”

我覺得她這話有別的意思。

黎落拿手指戳了戳我的大腿,看樣子她也聽出來了。

薛度雲放下筷子說,“偏遠的招待所環境差,也不安全。”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吭聲。

南北安靜地坐在那裏,這會兒一臉無助和無辜。

我看薛度雲似乎想再說什麼,於是我搶在他之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