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不應該走唱歌這條路,她應該去演戲,肯定能火。
“別哭,照片還好著,隻是相框壞了,到時再重新拿個相框裝起來就是了。”
他的語氣是溫柔的,他也曾用這般溫柔的語氣安慰過我。
我的心裏一下子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刺了,痛得我心一抽。
南北卻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一臉害怕地朝薛度雲身邊縮了縮,小聲道,“不,不用了,我收起來就是了。”
“我說裝起來!”薛度雲突然一吼,把我們兩個人都震住了。
他一眼也沒有再看我,在他的心裏,是我故意摔壞了南溪的照片。
他這一聲怒吼,是衝我來的。
我心都碎了,眼睛一陣酸熱。
“度雲哥,我還是走吧,我去住招待所,破一點也沒有關係。”
南北怯怯地拉著薛度雲的手,繼續演戲。
我一句也沒有解釋,因為我知道,解釋也是沒用的,他已經先入為主地給我定了罪。
在眼淚掉起來之前,我轉身大步衝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我無力地靠在門上,眼淚才終於滑落了下來。
我沒想到,第一回合,我就輸了,輸給一個小姑娘。
印象中,他從沒有這麼冷,這麼凶地對待過我。
今天不過是南北來的第一天而已。
把南北留在家裏到底是對是錯?我竟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這一夜,薛度雲都沒有回房。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開門時,書房的門正好打開,薛度雲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我短暫看他一眼,就不帶情緒地別開眼,朝樓下走去。
我的心裏還有氣,我想他也是。
廚房裏已經有香味兒飄出來。
大概是聽見腳步聲,廚房門口探了個頭出來。
“度雲哥,沈瑜姐,你們可以多睡一會兒,呆會兒早餐好了我叫你們。”
她係著我的圍裙,就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然而昨晚的事兒在我和薛度雲的心裏都留下了一個疙瘩。
她這麼體貼懂事,襯得我多麼地無理取鬧。
沒一會兒,南北就叫吃飯了。
把人接家裏,不能給人一種拿她當傭人使的感覺,否則我的處境隻會越來越糟。於是我去幫著端早餐。
她煮的麵條,看起來還不錯。
我準備端時,她正在給每個碗裏麵加湯。
不知道是我心不在焉還是她故意,一勺湯全部淋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被燙得失聲尖叫,一邊跳腳一邊甩手。
頃刻間,一道人影大步衝進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盯著我被燙紅的手背,薛度雲眉頭皺得很深。
他這會兒有沒有一點心疼,我無法看透。
他打開水龍頭,把我的手放到龍頭下去衝。
南北一個勁兒地在一邊道歉,“沈瑜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去醫院啊?”
聽見她這假惺惺的話我就徹底沒了食欲。
剛才有部分湯汁濺在了我的衣服上,我抽出手,說了聲“我去換衣服”,就逃也似地跑上了樓。
我剛把衣服脫了,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