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要不要把在駕校遇到江楓的事告訴他,如果我告訴他了,他會不會讓我放棄學車這件事,可我不想半途而廢。
猶豫了半天,我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回到家時,南北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是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我手上有傷,飯是薛度雲親手做的。
吃完飯我們在客廳裏看電視,醜醜在我腳邊擦來擦去。
我抱起它,想到它今天早上幹的好事,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訓斥它。
“醜醜,以後不可以抓人,聽到沒有?會不討人喜歡的。”
醜醜喵喵地叫了兩聲,我當然不會認為它是在答應我。
之後我把它放下,它跑到陽台上,我去給它倒了一些吃的,然後摸著它的毛,特別小聲地誇它。
“其實你幹得漂亮。”
南北直到天黑都沒有回來,八點多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給薛度雲,說是要錄製到很晚。
“那你結束了打電話。”薛度雲說。
我心想,難不成半夜他還要去接她?
我們各自洗澡上-床後,可能是等著南北的電話,薛度雲一直坐在床上看手機,沒有要睡的意思。
我想起今天見到江楓的事,就不由想到了他簽的那份協議。
我忍不住問,“那個江楓他弟弟的事,你有沒有去走動?”
“沒有。”薛度雲答得很幹脆。
看這樣子他是打定主意拿一百萬解決問題了。
“那麼薛離呢,又有幾分把握?”我接著問。
他的視線盯在手機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過段時間就要一審開庭了,到時看法官是個什麼態度,這事兒成與不成,他們不可能明確表態。”
我想也是,誰敢打包票說這案子就一定能翻過來。
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薛度雲的電話響起來了。
我猜大概是南北結束了,等著他去接。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用僵硬的背影表達著我的不滿。
接完電話,他卻是打了個電話讓老楊去電視台門口接。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電話掛斷,背後一雙手伸過來摟住了我,帶著溫度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
“滿意了?”
我沒吭聲,耳朵上的熱氣燙得我縮了縮脖子。
“以後我讓老楊負責南北的交通。”他接著說。
我不以為然,“隨你,又不管我的事。”
他扳正我的身體,笑眼盯著我。
“嘴硬。”
他是了解我的,事實上我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他雖然沒有放手完全不管南北,但是這樣安排已經算是照顧我的感受了。
他低頭吻我,男性的霸道而撩-人的氣息很快侵占了我的思維,不多時,臥室裏就響起了難-耐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我靠在他的懷裏,都累了似的,一動不動。
就在我們都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
他拿手機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是老楊打來的。
我理所當然以為是老楊已經把南北送回來了,讓我們下去開門。可掛完電話,薛度雲卻告訴我,老楊說,沒接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