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不在意的,是可以輕易釋懷,可是當我再次聽到他的名字,心裏還是仿佛被尖刺紮過一般,疼得抽搐。
我坐起來,覺得渾身無力,頭也暈乎乎的。
“一碼歸一碼,他對我挺好的,讓我這個二十六七的女人變得跟小姑娘一樣愛做夢,愛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好?”江楓嗤之以鼻。
“好他怎麼不帶你走?好他又怎麼忍心看你去死?”
他這話太直白了,令我近乎窒息。
“現在別提他了。”
江楓說,“吃點兒東西。”
我盯著碗裏大塊大塊的肉,就有些反胃。
“我不想吃。”
“已經低血糖了,還不吃東西?想當神仙?”
江楓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有點兒生氣。
我沒說話。
江楓又問,“真的不吃?”
他雖然凶巴巴的,但是我完全能感受到他的好心。
我無奈地說,“我真的不想吃,吃不下,我想離開。”
江楓叉著腰看著我,眸色陰了陰。
“不想吃?可以,離開?不行。”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出去。
摔門的聲音很響,震得門框上的灰都撲了下來。
我站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到窗邊往外望。
門前的小路上時不時有村民路過,路邊的楊柳已經開始發出嫩芽,有兩個孩子在樹下嬉戲玩鬧,後來那兩個孩子被家人叫回了家。
當房門再次打開時,我已經不知道我在窗口站了多久。
“不舒服怎麼不躺著?”江楓站在離我不遠的距離跟我說話。
我捏著衣角,聲音不大但很執著。
“如果你不需要我陪葬,請放我走。”
江楓繃著下巴,我能看出他的不悅甚至憤怒。
“去哪兒?難道你還要回薛度雲身邊?”
我忍著心口的顫抖,平靜地說,“雖然我什麼都沒有了,但我也想活得有尊嚴,就算我不回去,我也不能呆在這兒,被拋棄不表示我可以變得隨便,我不是非得靠著男人才能活下去。”
我垂著眸子,沒去看江楓是什麼表情。
“你這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樣子怎麼走?”
我挺意外地看向他。
我想過他會發火,甚至會用粗暴強硬的手段留下我,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出口的話依然帶著幾分關心。
“先吃了飯再說。”
他說完也不聽我意見,就轉身出去了,不多時就有鍋鏟當當的聲音傳來。
站久了腿有些麻木,於是我回到床邊坐下。
沒一會兒,江楓就端著飯菜進來了。
他把菜盤放桌上,把飯碗和筷子遞給我。
“先吃飯。”
菜的油香飄過來讓我有些反胃,我沒接,無奈地說,“我真的吃不下。”
江楓遞碗的手僵在空中,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大。
“為了一個在生死關頭選擇了別的女人的男人作賤自己,你他媽是不是犯賤?”
他吼完,手裏的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接著,他直接將我撲倒在床上,強勢地封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