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熠陽一手箍著許榮榮的腰,另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用力道迫使她和自己緊緊相貼,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後似的,用力地吮吸著她的雙唇。
許榮榮的腦袋一片空白,無法動彈,也徹底忘了怎麼動彈。
戰熠陽回來快要半年時間了,如果不是她主動,他和她甚至連曖-mei的舉動都沒有,更別提在清醒的情況下吻她了。
不僅是吻她這個舉動,從早上到現在戰熠陽都不太對勁。
他到底怎麼了?
……
許榮榮不知道任由戰熠陽擺布了多久,空白的腦袋才終於慢慢地恢複了正常。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戰熠陽的臉真的近在眉睫,她是真的被他箍在懷中,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不是她的錯覺,戰熠陽是真的在吻她。
這種事如果是發生在三天以前,對她戰熠陽還心存幻想的時候,她應該會欣喜若狂,甚至會圈住戰熠陽的後頸使勁地回應,恨不得和他吻到地老天荒。
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戰熠陽就快要和品瑞雲舉行婚禮,她和閔世言也在“交往”,戰熠陽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舉動?
身體再貪戀戰熠陽的吻和懷抱,許榮榮的理智還是清醒地警告她:不能這樣!
她狠下了心,用力地一把推開了戰熠陽。
戰熠陽猝不及防,被許榮榮推得後退了兩步,也被許榮榮推得清醒了過來。
他看向許榮榮,隻是看到她的目光有些恨地看著他,仿佛在詰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戰熠陽也問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卻發現……他根本找不到答案。
剛才,許榮榮年輕的臉從他的腦海中掠過去,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自己怎麼了,現實中活生生的許榮榮又從自己身邊走過去,他攥住她把她留下,吻她,好像都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想不起來更多關於她的事情,隻能留住現在的她--這種說法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又怎麼和許榮榮說?
“你到底怎麼了?”許榮榮不解地看著戰熠陽,“為什麼要做這麼奇怪的事情?”
不等戰熠陽回答,許榮榮又接著說,“我好不容易決定放棄你了,好不容易做到不被你影響,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尾音落下的時候,許榮榮的眼眶已經紅了。
她隻是覺得委屈。
戰熠陽忘了她,和她離婚,她沒有底線地去挽回她,連給他下藥gou-引他這種事情都做了,他無動於衷。現在她終於行明白了,選擇放過他們彼此,他為什麼還要這樣撩撥她的心弦?
“你不要,”有一滴眼淚從許榮榮的內眼角滑落,她哽咽著,卻很努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把話說清楚,“不要仗著我愛你,就欺人太甚。”
說完,許榮榮奪門而出。
充滿童趣的兒童房內,隻剩下戰熠陽一個人。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四年來,戰熠陽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心痛。
許榮榮滾燙的眼淚好像流進了他的心底一樣,灼得他的心髒一陣劇痛。
他到底怎麼了,好像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
許榮榮跑回了房間,當然,她沒有忘記擦掉眼淚,否則被天寧看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媽媽!”媽媽控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看見最愛的媽媽了,小家夥興奮地從床上爬起來,雙眸裏閃爍著期待,“爸爸有沒有和你講?”
“嗯?”許榮榮疑惑地看著小天寧,“講什麼?”
小家夥眨巴眨巴眼睛,“講你今天會在家陪我呀。”
“……”許榮榮有些為難,留下來好像會……很尷尬。
但是這道單選題並不難,許榮榮很快就做出了選擇--留下來陪著兒子。
尷尬什麼的,和天寧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再說,更尷尬的應該是戰熠陽,她又沒有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聽許榮榮說可以留下來,小天寧很高興,歡呼了一聲爬起來使勁抱著許榮榮的脖子撒嬌似的亂蹭,以示激動。
小家夥的聲音很大,就連站在門外不遠處的戰熠陽都聽見了。
戰熠陽剛從天寧的房間出來,還在想該怎麼和許榮榮開口讓她留下來,但是現在看來不用費心思了,他轉身下樓,朝著地下的藏酒窖走去。
他沒想到的是,戰亦琳也在酒窖裏。
“哥?”戰亦琳也很意外戰熠陽會下來,為了安全和時刻保持清醒,戰熠陽隻有在必要的情況下碰煙酒,平時他和這些東西幾乎是絕緣的,今天怎麼反常了?
戰熠陽隻是“嗯”了一聲就走到了吧台旁坐下,在戰亦琳極度錯愕的目光中,取了一個杯子和一瓶酒,不一會就已經好幾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