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一語異常刺耳,楚耀齡不由橫目向楚雲一曬,接著轉臉對淺紅妝道:“孩子……”
一雙老目蘊含懇求之色。
天下父母愛子之心盡皆如此,可是子女們都不太明白父母的關懷,動輒便對他們惡言相向。
誰憐天下父母心?
冰冷的淺紅妝也會?
她隻是默然,沒說答應卻也不曾拒絕。
隻是如昨日一般,淡淡的離開,不曾對自己應有的職責詢問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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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淺紅妝並沒再來。
一直都在靜靜的守候著,楚耀齡口中沉吟:“已經是黃昏了,為何那孩子仍不前來?”
楚雲幸災樂禍,道:“四伯,別傻了!她怎會放棄榮華富貴,冒著生命危險,背叛帝景廷來救我們?”
楚夷墨勸道:“雲弟,為何你總是如此針對淺淺?她可是我們自小玩到大的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楚耀齡聽聞兒子為淺紅妝辯解,不禁老懷安慰。
他們都知道,淺淺素來不喜多花,遇事也不喜解釋,一輩子擁有的不多,在意的也不多,昨日自己那般求她,怕也是讓她萬分為難,若是不能幫助自己,他也不會怨她。
楚雲卻反駁道:“夷墨哥,虧你也給她迷惑了,她雖裝模作樣故作特別,但絕對騙不了我的眼睛。”
“住口!”楚耀齡終於忍無可忍,厲聲喝止。
就在此時,鐵門陡地推開。
門開處,淺紅妝已緩緩步了進來。
靜靜的,人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裏。
但見她今日的臉色異常鐵青,鐵門甫一關上,楚耀齡連忙趨前,搭著她的肩膊問:“孩子,怎麼樣?你臉色看來很差,沒什麼吧?”
楚雲依然不服,低聲罵道:“呸!貪圖富貴,惺惺作態,她根本便沒資格讓四伯從小疼到大。”
語聲未歇,淺紅妝倏地一手捉著楚耀齡的雙折鐵鏈,閃電往自己頸上一絞,接著橫腿飛出,一腿便把那道鐵門踢開。
一切動作,一氣嗬成,不像一般女子所能擁有的氣魄。
其間,卻也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賭。
賭什麼?用什麼賭?其實她自己都不明白。
偌大的傾蘭宮,忽爾警號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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