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感激涕零,幸好這鄭掌櫃不是落井下石之輩,否則情況將壞到不能再壞的地步了。“那就有勞鄭掌櫃了,在下在這裏先行謝過了!”
鄭掌櫃隻是點頭應允並沒有說什麼,帶著幾個小廝便離開了!
屋中隻剩下了趙二,李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子亂的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避免一場讓自己陷入絕境的悲劇!
“少爺,剛才那位帶頭的老頭就是陳四水的爹陳青山!”一旁的趙二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李慕猛然間來了精神,原本混亂的思維豁然間開朗很多,如果是這樣,很多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想明白了,而趙二沒說完的話便是,此事必和陳四水有關。
李慕突然有想到高春這個人,趙二曾經也說過,他和陳四水、程青發關係匪淺,高春的第一次出現不是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
想想也似乎能明白,陳四水在縣衙被打得半死,也被程家趕出家門,如此深仇大恨,陳四水豈能輕而易舉善罷甘休,更何況如今的李慕還是在陳四水的老巢,如此機會豈能輕易放過!
想明白了簡單的內在聯係,李慕沒有那麼緊張了,事情最怕的便是茫然無物,霧裏看花;隻要明白了發生了何事,對症下藥,終究會有解決之道。
唯一讓李慕擔心的便是程雲明的態度,如果此事被自己搞砸了,以後還會有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嗎?,顯然不會了,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扶不起的阿鬥在哪裏都是會被人拋棄的。
李慕絕對不會如此放棄,一旦此事朝著自己不想看到的那個方向發展,不僅自己在程家所做的努力毀於一旦,自己所精心構造的名聲也會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他李慕又將回到原點,從頭來過!
李慕以手撫額,半晌沒有言語,心中在飛速盤算著解決之道。
與此同時,鏡頭轉向剛剛差一點得勝而歸,為自己的長子出口惡氣的陳四水的父親陳青山。
陳家祖房,長子陳四水的臥室,陳四水麵色蒼白,趴在床上精神抖數的和自己的父親陳青山討論著剛才之事。
“要不是突然冒出這崔巡檢,差點就得逞了,就算不能打死這李慕,也要讓他受些皮肉之苦,方泄我心頭之恨!”陳青山頗不甘心的道。
陳四水倒是很淡定:“爹,不足為奇,程家在千陽縣經營多年,小小的巡檢,程家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我倒是擔心另外一件事!”
陳父立馬便問:“何事?”
“上次我向父親你說過來運客棧之事,上了縣衙,我們未必可以讓李慕徹底輸了官司!”
長子說的未嚐沒有道理,聽長子所言,這李慕擅長機變,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吃定李慕,恐怕到頭來會被反咬一口。“吾兒提醒的對,可是如今還有別的法子嗎?不上縣衙,在外人看來反倒是我們怕了,輸了,風聲會對我們十分不利啊!”
陳四水擔憂的道:“不僅如此,這李慕對於知縣還有救女之恩,如果這於知縣賣李慕幾分薄麵,恐怕在公堂之上也奈何不了他!”
陳青山點點頭:“那依我兒之見該怎麼做?”
“且先靜觀其變,明天便上縣衙告狀,如若一計不成,我們還有後手,爹,不用擔心;再者這一次孩兒替程家大少背了黑鍋,程青發不會坐視不理的。”
陳青山十分認同這番話,當即便道:“明天我便帶人上縣衙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