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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估計怎麼著也得兩千多萬,不知孫大哥能不能幫妹子一把?”孫國鋒剛喝了一口七茶,相紅妹此語一出,他“噗”就把茶噴了出來,嗆得連聲咳嗽。相紅妹邊問怎麼啦邊用小拳頭給他捶背,孫國鋒說:“我怎麼看著剛才閃過去的像孟老板,大妹子,這裏坐不成了,我得趕快溜。”說完,也不等相紅妹再說什麼,拔腿就往外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去年一個王小妮,讓孫國鋒損失了好幾百萬,這樣的代價,他實在是花不起了,也不值。   回到賓館,孟東燃並沒睡,看看時間尚早,嚐試著給《理論研究》雜誌蕭主編發了條短信,問他現在做什麼,方便不?代筆潤色的事是解決了,可文章光寫了沒用,不能發揮實效,必須把它折騰出來,最好能在第一時間讓玉浩書記看到,這就不能不拜蕭主編這尊菩薩。好在孟東燃做副秘書長幾年,跟省裏這幫辦雜誌的主編副主編們混得倍兒熟,前年蕭主編在省城給兒子買了一套房,裝修工程還是孟東燃暗中找人做的,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蕭主編很快回了短信,說在家裏燙腳呢,方便,問孟東燃是不是到了省城?孟東燃馬上將電話打過去,說家裏燙什麼腳啊大主編,放著那麼多的足療中心不去,你是想讓它們關門歇業?蕭主編在電話裏笑得格外舒暢,足療中心哪是我去的地方,人家嫌我祖上三代都是貧農,你在哪裏腐敗大主任?孟東燃說,一個人腐敗沒意思,想找個階級弟兄。蕭主編馬上說,你看我夠不夠格,給你當個跟班應該不賴吧?孟東燃說,跟班我不缺,我缺一個老大。怎麼樣,我來接你吧老大?蕭主編立馬響應,好好好,我還沒嚐過當老大的滋味,今天過過癮,半小時後小區門口見。   打車到了小區門口,蕭主編已經衣冠楚楚等在那裏,二人握手寒暄,蕭主編問了幾句桐江的事,孟東燃簡略回答。然後商量去哪,孟東燃笑說,是我把老大的腳耽誤了,去“大世界”吧,接著燙。   “大世界”是省城東江有名的娛樂服務中心,八樓到十五樓,八樓為特色足浴,九樓是桑拿,十樓演藝中心,再上麵分別是男女SPA會館。十五樓最奢華,是金牌會員中心。二人來到八樓,要了一包間,點了兩名揚州技師,就把腳交給了兩個粉粉嫩嫩的揚州女子。   一邊享受一邊說話,這裏你什麼秘密都可以談,技師們會用甜美的微笑把你的談話消化掉,而不讓你有什麼負擔。蕭主編過問了一下孟東燃到發改委後的情況,帶著恭喜的口氣說:“不錯啊,又前進了一大步,照此下去,以後跟你泡腳的機會就沒了。”孟東燃客氣道:“怎麼會呢,你這是拿洗腳水灌我呢,我還巴望大主編能像燈塔一樣照著我呢。”   “我這隻燈光亮不足啊,別把你照暗就行。”   “再怎麼著你也是架在樓頂的燈,指引方向呢。黑的是我們下麵,山高皇帝遠,中樞神經有什麼消息都聽不到,閉塞啊。”孟東燃慢慢把話題往玉浩書記身上引。蕭主編聽出孟東燃話中意思,也怕再這麼客氣下去,反把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給客氣了,對他來說可就是損失。於是就將玉浩書記最近一次省委理論學習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摘要一般摘給了孟東燃,然後道:“很少有他這樣看重幹部理論素養的,難得啊。他這一看重,讓我們這些偏房走起路來腰杆子也挺了。”孟東燃笑說你哪是偏房,核心中的核心啊,然後道:“不瞞大主編,這次來就是想從你這裏取經,借你一畝三分地,給咱領導臉上貼點金。”   “還是他?”蕭主編問。   孟東燃搖頭:“不,這次是大當家的,向明。”   蕭主編一下來了興致,誇張道:“行啊,這麼快就換了東家。”孟東燃趕忙說:“沒沒沒,哪敢換,我現在是既信佛又信道,多一個菩薩多一分保佑。主編可別笑話我,廟多,燒的香就得多。”   “哪敢笑話,應該的應該的,現在養小蜜都不興隻養二奶了,還得小三小四呢,何況你這是向領導靠近,恭喜恭喜。”   “光恭喜不行,得幫我出主意,你是行家裏手,怎麼才能一槍就中,直接打到一號首長眼裏?”孟東燃開始把話題往實處落了。   蕭主編沉吟一會:“打倒是不難,最近正在掀起一場大學習,充分領會或貫徹省委新思路新精神,我們也在集中推出一批文章,這些文章一號都要看的。”   “太好了!”孟東燃一興奮將腳抬了起來,差點將抱著腳的小妹掀翻。小妹以為按重了,緊著向孟東燃道歉,孟東燃趕忙說:“不怪你,怪我,怪我。”   蕭主編這時說:“不瞞老弟,前些日子你那個副手也托人找到我這裏,也是同樣的事,據說是我們編輯部老時幫忙弄的稿子,我給婉轉退回去了。”   “江上源?”孟東燃驚愕。   “你這個副手,有點意思,人精啊,你可得提防點。對了,上次他托的是一家叫什麼科興電子的老總,那人整個一暴發戶,口氣大得能吞象,一來就說要讚助我們五十萬,這種拿錢砸世界的燒包,我不喜歡。”   原來這樣!孟東燃驀地明白潘向明為什麼要給他這篇文章了,原來是江上源做了夾生飯!   看來,這飯他怎麼也得做成了。   正洗著,來了一位服務生,笑嘻嘻地說:“二位老板,洗完腳要不要到樓上去坐坐?”   孟東燃剛要說不去,蕭主編搶先開了口,興趣盎然地問:“樓上有什麼好坐的?”   “我們最近高薪請來了幾位俄羅斯美女,給中國大爺們助助興,二位老板不妨上去試試功夫?”服務生年齡不超過二十歲,說起這種話來比孟東燃他們還老到,也不在意麵前還有兩位技師妹妹。   “洋葷啊,老套,早不新鮮了。”蕭主編略顯失望地說。   服務生馬上接話:“洋葷跟洋葷不一樣,二位老板一定是見多識廣的人,如果單是讓洋妞給咱中國爺們按按摩服服務,那實在沒什麼稀奇,哪也能玩到,用不著跑我們大世界。我們現在推出的套餐服務,現場表演加互動,幾位中國帥哥輪番上陣,真刀實槍讓洋妞繳械,那可真叫開眼,大長咱中國人誌氣。怎麼樣,上去開開眼,觀看表演不收費的,二位老板要是想滅滅洋妞的威風,我們不但提供俄羅斯的,還有日本小妞,印度女郎,貨真價實。”   “不會有艾滋吧?”蕭主編本能地問了一句。   “老板說笑呢,再怎麼著我們也不敢拿這開國際玩笑,來大世界的老板是誰啊,個個都是中國爺,不為‘大世界’這三個字著想,咱也得為國家負責是不是?誰敢把艾滋引到中國來,那可就比漢奸還漢奸。放心,每位小姐都有衛生部門頒發的健康證,一周一檢查,到時兩位老板可以先驗證再看貨嘛。”   蕭主編顯然動了心,反正這種場合對他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隻要下麵有人求他,這種場合是必去的,搶抓機遇嗎,大的腐敗幹不了,洗洗涮涮這種小遊戲還是得搞一搞的。他扭頭望著孟東燃,目光裏跳動著一股欲望:“看看?”   孟東燃也說:“看看?”   服務生見狀,知道二位必去無疑,掏出一張名片:“那好,我在樓上恭候二位了。”又衝二位技師妹妹說:“把勁兒使出來啊,別撓癢癢似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