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嗎？養著吧？當個儲備糧也好啊。”柳雪河看著那被散月抓起來的，像個椰菜花似的小小的九頭蛇。
散月看著她，那冷漠的眼神，宛如看著傻子一般地看著她。
柳雪河隻能無奈地聳肩，好嘛，不吃就不吃，總之先養大了再說，到時候不聽話，就吃掉。
想著，她又是舔了舔嫣唇，期待滿滿。
似乎感覺到她的‘食’意，九頭蛇驚慌地縮成一團，窩成了一個球，九雙小眼睛誠惶誠恐地看著柳雪河。
看著這個小家夥，還真的一點都沒有剛才的氣勢，所以？這是師兄說的好東西？就是指這個九頭蛇嗎？
“徒弟弟，來。”
柳雪河突然笑著，拉著散月便往那小湖走回去，不過經過她剛才的鬧騰，這裏倒是成了冰湖。
散月憋眉，似乎猜到她準備做什麼，卻是冷冷地拒絕：“你自己下去。”
“哎？徒弟弟原來你喜歡這種啊，濕身的誘惑，討厭啦，你居然好這口。”柳雪河故作吃驚地看著他，拉著衣袖遮擋著自己半張臉，露出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他，眨呀眨。
散月冷笑哼聲，伸手抓著衣領，一扯，並且抬腳一踹，直接把她給踹了下去。
“那就早去早回吧。”
說著，隨意地尋了個地方坐下，散月不再理會她。
柳雪河在水裏朝他吐著舌扮著鬼臉，便是一個翻身，往水底深入下去。
她當然不會跟散月計較態度的問題，畢竟自己一定會輸，還是把期望放在水底去吧。
如果她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九頭蛇會在這種地方，定是守著什麼，那應該才是師兄所指的‘好東西’。
結果，柳雪河這一下去，便去了一個多時辰，而且還毫無出現的跡象。
散月幹坐著，在這陌生的地方沒人守住，他並不會大意地讓自己入定打坐，但正因為什麼都不能做，才會覺得時間過去很久。
劍眉斂起，緩步走到小湖邊，沉思了一會，還是跳了進去。
冰冷的湖水讓他渾身一震，眉頭更是深鎖，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越是深入，越是昏暗。
散月的動作也有所生硬，他停了下來，看著下方黑暗不見底，又看了看頂上那孱弱的光，該是進是退？
不待他細想，突然有著什麼抓住了他的腳。散月奮力掙紮，可在水中根本使不上勁，憋著的氣一鬆，冰冷的水湧入口中，極為難受。
修為並不高的他，是在無法在水中長存，嗆了幾口水，意識也漸漸散去。
“散月……散月……”
耳邊除了咕嚕咕嚕的水聲，他似乎還聽到有人叫他，旋即被溫熱的軟柔堵上了唇，一股靈體入體，讓他的意識在徹底散去之前被凝集了起來。
散月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見柳雪河那張絕豔的麵容近在咫尺，而她，依舊吻著他。
“散月！你還好吧，怎麼會跑到水裏來，嚇死我了。”柳雪河鬆了口氣，伸手攀在散月的背上，有點虛弱地說，“我現在沒力氣了，隻能張開這麼大的防禦，你可別把我推開。”
散月皺眉，似乎花了點時間才明白現在的狀況，他溺水差點暈過去，是柳雪河給他渡了口靈氣才讓他活過來。
居然，又一次被她救了。
上一次，是在火海中，單家的那片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