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弟，你再不繼續下去，為師要挺不住了。”
柳雪河幾乎是貼在散月的耳朵前細語，因為很虛弱，她的話基本是吹著氣說的。
當然，這也是她的惡作劇。
散月憋眉，看了看下方，決定往上遊。
“哎呀，別！往下去！我剛才都已經找到了！快點快點！”柳雪河激動的整個人盤在他身上，用力地把他往水下壓。
如果散月想要上去還是可以的，但折騰了這麼久，空手而歸著實讓人不甘。
二人下落，似乎沒多久就到底了，抬頭是依舊能看到頂上那微弱的光。柳雪河指著前方，似乎從這裏繼續往前還可以深入一點。
見散月停了下來，柳雪河幹脆在後麵推著他：“快走快走，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就在前麵。”
散月眉頭緊皺，顯然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卻步不前，但柳雪河在他背後推著。
“看，到了。”確實沒多深入，似乎隻是拐了個彎，而這裏有一堆石頭，“這底下藏著東西。”
順著她的手看去，其實散月也看不清，水底太黑，眼前有什麼他都看不到，不過，有個方法倒是不看也行。
反手召出了靈器，這是當初柳雪河收他為弟子送給他的一件靈器，靈器分十品，這是八品靈劍。雖不能開天辟地，但要劈開點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下去。”揮著手中靈劍，散月才感覺到身上還掛著個礙事的人。
然而他這麼說，柳雪河反而不願意了，光滑肌膚的雙手盤在他的脖子上，一雙長腿更是直接扣在他的腰間，緊緊地粘著，並且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可，徒弟弟，為師這放開的話，你又要溺水了。”
說著她貼著散月的耳邊細語：“沒關係，你可以的。”
散月冷漠地定神，已經放棄把她從身上扒下來，執劍揮動劃了個漂亮的圓環。
話畢，帶著幾分怨氣，手中靈劍對著前方揮去，頓時一陣陣破碎的聲音轟隆隆傳來。
“哎嘿嘿！徒弟弟棒棒的！來，讓我看看這到底藏著什麼。”說著，她直接放開了散月跑到前麵的碎石堆裏摸索，完全忘了她剛才所說的放開會溺水這事。
散月看不見，柳雪河一旦放開了他，就會讓他覺得周圍隻剩下一片漆黑。皺眉淺皺，下意識地往前伸手一抓，直接拽著一把頭發把人給拽了回來。
“哎呀！疼！徒弟弟你……哦，為師懂了。”柳雪河輕揉著自己的後腦勺，吃痛地回望散月，見他皺眉，便是一笑，靠在他懷裏，“舍不得為師離開就說嘛，為師在呢。”
散月冷漠，直接無視她，半蹲下來在地上摸索著。
“唉，徒弟弟，教你一招，把靈力凝聚在雙眼，就能看見。”柳雪河似乎才想起自己沒教他這個。
散月的目光有點幽怨，但還是嚐試把靈力凝聚起來，原本漆黑的周圍漸漸變得明亮，隻不過，可以看見的那瞬間，眼前所看見的，是衣物飄動著的柳雪河，那副光滑的身軀，飽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