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玄閑來無事與這蟒精糾纏之時,九霄天外的大殿之上,現為三界之主的清兒,已是眉頭緊蹙,看著殿下焦躁的眾人,她一言不發,臉色鐵青。
自古以來,飛禽以鳳凰為長,走獸以麒麟為首,水中各族又以龍族統禦四海,但不論是哪一方的首領,都要臣服於天帝的九龍大印。可清兒此時麵對的情形,如同造反無異,就在白玄複活的那一天,她就力主不去理會,任由其自生自滅。可當年天天位之爭,曾經背叛白玄的個個部族,那一個不怕他的報複,此時也是人人自危,場麵逐漸發展到一發而不可收拾。
“陛下,我等還是建議出兵討伐,此妖狐心狠手毒,一旦等他找回五肢,恐怕為時已晚,到時候三界必定血流成河。”
”陛下,臣附議,陛下現如今為三界之主,修為高深,又有九龍大印護體,我等修為低劣,又拖家帶口,怕是沒有陛下這般無牽無掛,還望陛下早日做出決定,好讓我等心安。“
龍族之祖的祖龍,首先開始發難,緊隨而至是各大部族的聲討,他們確實害怕,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生死之事早已看破,可白玄精通三界禁術之一的傀儡之法,這種功法奪人心魄,控人五肢,雖有神魂,可行動卻不由自己,這對於壽元接近無限的六大部族來說,那種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無窮無盡的折磨。
“夠了。”清兒早已忍耐不住底下的人惡語相向,此時她怒氣已是引發出護體金龍,九條龍首瞬間迸發出磅礴的威壓,大殿之上忽然一片安靜,所有人全都愣在那裏。
清兒站起身來,一甩那龍袍長袖,怒聲道:”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天帝麼?“此話一出,底下眾人皆是一片恕罪之聲,什麼臣該死,臣萬死,臣全家死光之類話,跟不要錢一樣。
看著底下的眾人,清兒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對白玄深有愧意,如果不是必須要麵對,她真的希望這一生就這麼躲著他,可他是現任的天帝,是三界之主,一切的一切,又怎能被兒女情長牽絆。
沉寂了許久,清兒麵無表情的道:”鳳女,我讓你查探的事情進展如何?“
這時,一個身材略顯豐腴的女子,邁著婀娜的步伐,走上前來,對清兒作揖,道:“陛下,已然明了。”鳳女便是飛禽一族的統禦者鳳凰,這世上鳥類的足跡遍布整個洪荒大陸,若論收風探聽,它們是不二之選。
清兒麵色毫無變化,道:“講。”
“是”說著,鳳女便道:“前些時日,陛下命我等前去打探白玄行蹤,白玄起初與一女子躲在蒼雲山,隨後就在三日前,他們開始逐步南移,現在清河縣正與一條蟒精周旋,那蟒精修為不高,自稱是那烏梢河的河神,不知何事與他們發生了爭執,昨日一戰被白玄身邊的女子打退,白玄受傷。”
此話一出,地下頓時一片嘩然,白玄是何人?那可是當年離三界之主隻有一步之遙的玄狐,狐通靈,掌數百之年多一尾,二尾即為妖,五尾為靈,八尾為天,九尾才為玄,玄玄之術可窺天道,若有機緣,便可成就聖人之軀,淩駕於天地之上。可就是這麼一個接近滿級的人物,在刷河神小本的時候居然掛了,誰人敢相信?
“鳳女,你可莫要胡言,河神這如同螻蟻一般的小神,居然能打傷玄狐?”祖龍當真是不敢相信,這才出口質問。
鳳女看了一眼祖龍,不屑的道:“此事就是這般,如若不信,你祖龍也讓你的蝦兵蟹將前去查看一番,正好那白玄需要海鮮進補。”
“你。。”祖龍氣得胡子都綠了,鳳女這話又讓他回想起幾百年前,白玄來到海底龍宮,當時他正在開海底動員大會,所有的水族首領都在場,這白玄不問青紅皂白,非要讓他擺一桌海鮮盛宴來款待,浩瀚大海之中,那一個生靈不是他龍族子孫,雖然有時他自己也偷吃,可當麵問他討要,這如同打臉無異,這要傳出去他這祖龍也不用混了,所以他一再推脫,最後白玄雖然沒有吃成海鮮,喪氣的走了,可是卻連他水晶宮的屋頂也一並帶走了。
雖然鳳女的一席話,都讓在座的諸位想到了此事,可誰也沒有笑粗來,為什麼?這樣的事,白玄哪都沒少幹,六大部族除了鳳凰一族還算安穩,其餘的哪個沒被他白玄禍害過,屢見不鮮了。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清楚,那諸位有何意見?”不知道為什麼,清兒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此時也不再鐵青著臉。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麒麟站了出來,道:“陛下,白玄即為走獸,我願帶兵前往,捉拿他歸案。”
此話一出,大殿之上再無二話,這麒麟名叫赤火,雖然平時少言寡語,但性散漫最怕麻煩,可是一身修為不俗,在所有部族首領裏麵,也算是數的一二的高手,此番他甘願做這出頭之鳥,別人也樂的看熱鬧,哪裏還有反對。
清兒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麒麟,笑道:“那好,我便命你帶兵前往,你持我令牌,可調令五萬天兵。”說著手一揮,一柄金色的令牌便出現在麒麟的麵前,麒麟雙手接住,謝了恩,便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