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利用(1 / 3)

唇邊擠出一個猙獰的笑意。

“蘇荷西,我倒要看看,那個魔鬼愛你究竟到了什麼瞠大!”

她的話音剛落。

就將手指放在唇邊。

吹出兩長一短的響亮哨聲。

不多時。

旁邊出現一對人馬。

為首的是一個大胡子。

大胡子一個掌刀砍在蘇荷西的腦後。

蘇荷西來不及呼救。

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

實在顛簸的馬車上。

她睜開迷蒙的眼睛。

看見的是馬車對麵的一個雪衣男子。

男子氣質臃華。

隻是眉目間隱隱露出的陰狠之氣。

破壞了他五官的完美。

他抿著唇。

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看著蘇荷西睜開眼睛。

也隻是淡漠的瞥了一眼。

“獨孤雪?你要抓我去哪裏?”

蘇荷西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男子。

昔日的雪衣候……

起事失敗後,便消失在了北瑤城。

沒想到,他竟然跟流蘇勾結在一起。

“去一個祁憶山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地方……”

獨孤雪淡漠的答道。

“你別指望拿我威脅憶山,他是一國之君,不會受你的威脅!”

蘇荷西緊咬下唇。

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

她知道祁憶山一定會來救自己。

流蘇和獨孤雪勾結在一起。

難怪他會做到趕盡殺絕。

她被反綁的手在身後不停的掙紮。

想要解開那該死的繩索。

耳邊卻飄來獨孤雪清冷的聲音。

“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隻能砍掉你的雙手!”

一句話。

震懾的蘇荷西不敢再亂動。

她隻能蜷縮在馬車的角落。

憤恨的看著眼前陰鷙的男子。

馬車行了兩天。

在一處被毀壞過的山崖停了下來。

蘇荷西被帶下馬車。

看著這裏微微有些吃驚。

這裏。

竟然是太子府的後山。

那個曾經被炸過的地方。

她不解的看著獨孤雪。

見他立在夜風中。

頗有些孤寂的感覺。

她沒有說話。

隻是任憑左右人將她綁了起來。

祁憶山快馬加鞭的走在官道上。

路上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馬。

身後的行雲和流雲已經快要跟不上他了。

隻能高聲呼喊。

“爺,等等我們……”

祁憶山沒有回頭。

也沒有放慢速度。

他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到蘇荷西的身邊。

這個笨丫頭。

遇見危險不懂得隨機應變。

沒有他。

這樣單純的她可怎麼在世上活下去?

他濃眉緊皺。

一個轉彎。

他已經消失在了行雲和流雲的眼中。

兩人更加著急。

手中的鞭子抽的更緊。

可是無奈馬的腳程跟不上。

隻能被他遠遠的落下。

在兩人歎息的時候。

祁憶山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兩人欣喜。

爺是故意等他們的嗎?

可是靠近了。

才發現不對。

祁憶山是往回趕。

他似乎比去的時候更加著急。

馬的四蹄騰空。

揚起陣陣沙土。

“爺——”

行雲和流雲齊聲叫著。

“西兒被獨孤雪抓走了,現在在京城!”

祁憶山拋下這句話。

人已經再次消失在了行雲和流雲的視線中。

行雲和流雲看著不遠處的一隻禿毛信鴿。

麵麵相覷。

斷風崖。

素來以風大聞名。

這裏的背山就是太子府後山的石洞。

因為這裏天險。

所以也是太子府修建在這裏的道理。

祁憶山趕到的時候。

他身下的那匹上好的踏雪良駒已經累的口吐白沫。

他迎著月光一步步走近斷風崖。

崖邊。

獨孤雪迎風而立。

風吹的他雪白的披風獵獵作響。

他站在那裏。

臉色沉重。

“你來的好快!”

他的聲音清幽。

雙手背負在身後。

一動不動。

祁憶山肩膀上的黑色披風。

在風中張揚。

他墨染的青絲。

隨著披風一起翻飛。

月光下。

他美的恍若神詆。

隻是渾身散發的煞氣。

又如地獄修羅。

“放下她,我留你全屍!”

他口氣平靜。

仿佛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

雪衣候回身一笑。

那笑容在暗夜中森寒無比。

“你自裁在此,我留她全屍!”

他笑著回複。

“是嗎?”

祁憶山說這話的時候。

已經將披風後麵的軟劍抽出。

他凜著眉頭。

鳳眸閃爍著寒芒。

獨孤雪拍手。

四周頓時亮起火把。

火把下。

所有人猙獰的麵孔出現在祁憶山眼前。

祁憶山眯了眯眸子。

計算著這些人的攻擊值。

他們對他的威脅。

都不足掛齒。

隻是他們腳下的那根繩索。

繩索的一頭吊在懸崖的下方。

他隨著懸崖望去。

那邊吊著一個女子。

女子淚眼盈盈。

雙手被繩索縛住。

她半個側臉隱在黑暗之中。

可是她眸中的淚。

他看的格外清楚。

“西兒……”

祁憶山大叫一聲。

懸崖下的女子“嗚嗚”出聲。

她不斷的搖頭。

他看見她的臉龐上有淚水滑過。

“別怕,我來救你!”

祁憶山大喝一聲。

手中的軟劍已經出手。

這是一場苦戰。

雪衣候的武功不弱。

再加上旁邊有人助陣。

祁憶山已經打的甚為艱難。

在他的手觸及地麵繩索的時候。

已經有一柄長劍刺破他的後背。

他抓住繩索用力。

旁邊卻已經有人點燃了繩索。

繩索在夜風下燃起大火。

他連同繩索一起被燃燒在風中。

拽著繩索的手。

露出恐怖的青筋。

大火已經快要將繩索燒斷。

他顧不得自己衣衫已經著火。

隻是沒命的將繩索往懸崖上拽。

獨孤雪看著這一切。

手中的長劍狠厲的看向他拉著繩索的手腕。

祁憶山那軟劍去格他的長劍。

身邊的黑衣人卻乘虛而入。

他們手中的兵器齊齊的砍向祁憶山。

祁憶山手中的軟劍已經被獨孤雪絞斷。

身後也中了無數的劍上。

這個時候他再不鬆手。

可能手腕會被獨孤雪砍斷。

有一柄劍。

刺穿他的腰間。

眼看著就要將他攔腰劈成兩瓣。

暗夜中。

他渾身是血。

可是剛毅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就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

有程咬金殺到。

一根軟綾繞著他滿是鮮血的身體。

接著他連同懸崖下的女子一齊被卷出包圍圈。

他的身體從半空中拋下。

女子的嬌軀被身後一名青衣男子接住。

他看見了女子滿麵的淚。

青衣男子滅掉祁憶山身上的火。

女子雙手的繩索已經被燒毀。

她纖細的手腕上是被勒出的血痕。

哭著跑向祁憶山。

她的眼淚滴落在他滿是鮮血的臉頰。

祁憶山看著蘇荷西最後一眼。

然後重重的昏迷過去。

獨孤雪帶著人殘冷的靠近三人。

衛青衣的白綾在暗夜下染血。

看上去詭異無比。

“雪衣候,這四周雖然沒有楚兵,可是我帶了不少西域兵馬過來……”

衛青衣冷冷的威脅。

“我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獨孤雪麵容猙獰。

衛青衣冷笑。

一手攙扶昏迷的祁憶山。

一手將白綾運氣。

“他們一個是我的侄子,一個是我的小徒弟,你說說,我要不要管?”

衛青衣的聲音更加冷漠。

獨孤雪看了看山下亮起的火把。

微微眯眼。

他收起兵器。

“算你今天走運!”

冷哼一聲。

他帶人離去。

蘇荷西哭泣著看著祁憶山。

他臉色蒼白的毫無生氣。

搖晃著祁憶山的手。

她哭喊著。

“憶,憶,你醒醒……”

“別搖了,他失血過多!”

“師傅,求求你救救憶……”

蘇荷西淚眼迷離的看著衛青衣。

衛青衣歎息一聲扛起祁憶山朝著山下走去。

“我先送他回皇宮,皇宮有最好的禦醫!”

衛青衣扛著祁憶山就準備上馬車。

蘇荷西卻停在那裏。

衛青衣回頭看她。

“你怎麼了?”

蘇荷西怔怔的看著衛青衣。

“師傅,你替我照顧他,直到他痊愈,好嗎?”

衛青衣不可置信的眯起眼睛。

“你們怎麼了?鬧什麼別扭?”

蘇荷西搖頭。

“沒有鬧別扭,隻是,他是皇帝,我是庶民,如此而已!”

衛青衣歎息。

“我知道了,這裏有馬車,你先帶他找客棧清洗傷口,我去皇宮抓個禦醫回來!”

他說完,就將祁憶山丟在了馬車上。

他的動作極為粗魯。

祁憶山的身體像麻袋一般被他拋在那裏。

蘇荷西看的心裏一疼。

她顰著黛眉看著衛青衣走遠。

客棧中。

行雲和流雲已經趕來。

他們看著奄奄一息的祁憶山。

臉色凝重。

蘇荷西幫祁憶山簡單的處理了傷口。

發現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上十道。

最為致命的是後背和腰間的劍上。

她含著淚幫他換好衣衫。

禦醫已經被衛青衣抓來。

一個晚上的忙碌。

蘇荷西都對著孤燈垂淚。

天明時分。

老禦醫終於擦了把汗。

告訴他們。

祁憶山沒有生命危險。

眾人鬆了口氣。

此時蘇荷西才想起衛青衣應該在西域。

衛青衣告訴她。

他隻是來這裏辦事。

剛好遇見他們有難。

蘇荷西不疑有他。

隻是靜靜的等著祁憶山醒來。

祁憶山昏迷的日子。

行雲和流雲已經從宮中調出大批的禁衛軍。

現在整個客棧都被禁衛軍包圍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