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遠臉色微沉,盯著他目光生寒,冷道:“傅雲濤!你究竟想說什麼?”
傅雲濤見他的表情變了,謹慎從人群中來回掃了幾眼,退後幾步引著他來到人少的地方,低聲道:“你曾用還魂珠想令憶如複活,可惜,沒有救活她。據我所知,那還魂珠乃是大內禦用之物,曾經出現在你手上,恐怕其中大有文章吧。”
沈卓遠冷哼了一聲,沉下臉道:“威脅本王!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幾斤幾兩重,不錯,那東西是我從皇宮裏偷的,可那又怎麼樣?你敢報官嗎?傅雲濤,你說,如果有一天咱們倆一起被捕,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自知自己鬥不過他,傅雲濤抽動了幾下嘴角,說道:“威脅你,我沒有那份膽量。我隻是希望你對段溟陽手下留情!”
沈卓遠白了他一眼,道:“本王不想再聽到那人的名字!你給我記住了,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傅雲濤怔了怔,歎道:“唉,好吧,此事我不提就是了。但是……豔兒她一直在靖王府,你能不能將她休了,還給我。”
沈卓遠望著他,臉上露出幾分嘲笑,說道:“那種女人,你到現在還想著她,好,你既然想要,我就給你留著。等我清理完鄧王府,她我自然會派人給你送去。”
前麵的路好像越走越遠,我意識到麵前的這個軍官故意在領我繞圈子,微微遲疑了一下,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問道:“等一下,你領我在京城裏繞來繞去,天黑也到不了靖王府,我問你,這……是不是靖王的意思。”
他一怔,連忙道:“對不住,郡主,小人隻是依命行事!”
我淡淡一笑,眼中閃過苦澀,果然被我猜中了,繼續走,還是停下來呢?愣了一下,我對那位軍官說道:“麻煩你,去幫我討碗水,我渴了。”
他愣了一下,抱歉地說道:“郡主見諒,上頭特意吩咐過,請恕小人不能幫您這個忙。”
連水都不讓喝,他真是好狠!我冷冷一笑,拔下一支發簪,向眾人說道:“這個簪子是用金子打的,有誰能幫我去拿些水和吃的來,我就把它給他。”
刹時人群湧動,不少人議論紛紛,我看著他們淡淡一笑,不多時,一位婦人撥開眾人一隻手裏端著一碗水,另一隻手拿著兩塊看似能吃的東西過來,我接過碗來,完全不顧什麼形象,咕嚕咕嚕一口氣將水喝完。緩解了一下口中的幹湛,便將簪子交給她,一手將吃的接過來,咬了一口。
我皺了皺眉頭,好難吃啊,真是難以下咽!這是什麼東西?手中的食物突然間被人奪去,我心一驚,抬眼向來人望去。
“饑不擇食!芳菲郡主,這種東西你以前大概沒吃過吧?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一見他,我垂下眼睫,淡漠的說道:“能吃就行,我不介意它是什麼東西做的,有吃得總比餓著強,靖王爺,大概您不知道,前一刻小女子還在想,您是不是在靖王府裏靜候佳音,下一刻,您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對於您這種神出鬼沒的行為,小女子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沈卓遠冷了臉將手中的榆麵窩窩丟在地上,冷聲道:“羅芳菲!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
我淺笑了一下,忍著腿腳抽痛,勉強站了起來,回道:“知道!您是靖王爺,在場的人誰不認識您啊!”
“你既然知道,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哼!你想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