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就你?嗬!”
易小優呆了,這是啥意思?‘就你?嗬!’難道她被人偷偷的毀容了?
“方寧,我美嗎?”易小優滿臉糾結的看著一旁目光躲閃的方寧,方寧幹咳了兩聲,“曾經很美。”
“……”
“美。”久未出聲的楚簫蹦出一個字,這不僅讓易小優興奮的直想仰天大笑,顛顛的甩掉楚離跑到前麵楚簫的身邊拉起他的手直晃悠,“這位大哥,還是你有眼光,我決定了,讓你做我朋友,雖然你也是麵具男中的一個。”
“好。”楚簫盡力壓下笑意,裝作麵無表情的說道,方寧迷惑了,按照剛剛在前殿的情形這個主上應該對小翼很熟甚至很在意才對呀,怎麼現在又像不認識似的?“小……”
“嗯?”
還沒等方寧問出自己的疑惑,楚離就適時的製止了她要說的話,易小優完全沒聽到,還在跟她新交的朋友聯絡感情呢,說不定這個麵具男很講義氣,然後就很義氣的放了她們呢。
終於磨磨蹭蹭的到了一個山洞裏,在洞口的時候楚離一把拉住要往裏走的方寧,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方寧掙紮著衝易小優的方向伸著手,腳也不閑著使勁踢,楚離無奈之下狠狠的在她頸間點了一下這才安靜了,扛著沒了意識的方寧離開了,前麵的楚簫也沒阻止,隻是笑著任易小優拉著胳膊,聽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哇,你這個山洞比那個左堂主的漂亮哎,你比他官大是不是?”易小優輕拍著石壁上的水簾,是真的水呢,還溫溫的。
“你喜歡?”楚簫滿足的看著雙眼亮亮的易小優,易小優重重的點點頭,“嗯,很喜歡,要是一輩子住在這樣的地方也不錯啊。”前提是有晨晨在身邊,隻是沒說出這半句倒是讓楚簫誤會了,楚簫笑著站在易小優身後幾欲伸手抱她卻又縮了回來。
“你怎麼了?”易小優突然轉過頭笑嘻嘻的看著有些尷尬的楚簫。
“我……我是……”
“哎?方寧呢?還有那個左堂主呢?”沒等楚簫說完就被易小優打斷了,不過來日方長,希望她知道的時候不要太驚訝,“她累了,去休息。”
“哦,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也不能總叫你朋友吧嗬嗬”易小優踮起腳拍著楚簫的肩膀。
“……楚簫。”
“哦,楚簫……嗯,不錯的名字,你不問我叫什麼嗎?”
“……”
“你不問我我自己告訴你,我叫尤小翼,嘿嘿,以後簫簫你就是我朋友了,我會罩著你的。”易小優貌似很講義氣的拍了拍胸口,楚簫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剛碰到卻又怔在那裏,不自在的收回手,易小優這個沒眼力勁的還抓起人家的手放到自己腦袋上,不過也不能怪她,她哪知道人家的心思啊,隻是覺得朋友嘛,互相交流是應該的,楚簫附在易小優頭發上的手禁不住的顫抖,憐惜的輕拂著。
“嘿嘿……簫簫,你們為什麼都帶著麵具啊?能摘下來嗎?”
“……”楚簫怔了一下,緩緩的收回手,一手附上自己的麵具。
“放心吧,我不會嫌你醜的。”易小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是說的什麼話?真是太傷人自尊了,要是人家真的長的挺經典的那該多傷心啊,“我是說,不管簫簫長的什麼樣你都是我朋友。”
“嗬嗬以後會看到的。”楚簫明白了她的想法不禁好笑的又摸了摸她的頭發,還真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順手多了。
“哦,哎?簫簫你的椅子好漂亮啊?這是啥材料的呀?”易小優伸出小手摸摸那把泛著青光的椅子。
“……”
“嗬嗬就是好奇嘿嘿我可以坐一下嗎?那個其實我就是想想,不坐也可以……”
“可以。”
“哇!真的?!啊哈哈太好了,唔真的有高高在上的感覺哎,簫簫你也是什麼堂主之類的嗎?不對,你比那個什麼左堂主官大應該是舵主之類的吧?就像陳劍男那樣的?”易小優坐在青龍椅上小腳翹啊翹的好不快活,不過要是跟陳劍男一樣那他們難道也是反什麼複什麼的組織?
“陳劍男?我是青龍騰騰主。”楚簫疑惑的皺了皺眉,他怎麼從來沒聽過還有一個陳劍男,還是什麼舵主?難道又是她的什麼情人?
“疼……主?奇奇怪怪的。”易小優戀戀不舍的下了青龍椅,“嗬嗬……”楚簫好笑的看著表情古怪的易小優。
“原來你也會笑出聲啊?哈哈這就對了嗎,笑一笑有利於身體健康啊。”易小優拍著楚簫的肩膀,一副教育人的樣子,適時的從某個人腹部傳來一陣‘咕咕’的怪叫聲,“嘿嘿餓了。”
“我帶你去梳洗一下,然後吃飯。”楚簫又揉了揉易小優的頭發,手感雖然不怎麼好,可是感覺不錯。
“也好,有個疼主朋友還真不錯,不過先說好了,我不要吃原來那種飯,真不好吃。”易小優一想到在那個黑黑的山洞和地牢裏吃的那些東西就小臉皺巴巴的一副難受樣,看她這個樣子楚簫一陣心疼,看來該找某人算算賬了。
“好,不吃那種,走,先去梳洗一下。”楚簫揉著易小優的腦袋說道。
“也對哦,走吧,還多天沒洗臉了呢。”
“……”
“啊!”聽到內室易小優的尖叫聲楚簫緊張的跑了進去,“怎麼了?”
“這、這、這是人是鬼啊?”易小優指著鏡子裏那個頭發蓬亂、滿臉黑泥的自己不確定的問道,原來不是婆婆師父審美觀有問題呀,原來不是那個左堂主不憐香惜玉呀,原來是自己這個樣子真的很醜啊……
“嗬嗬洗洗就好了,來擦擦。”楚簫溫柔的拿了濕帕子把易小優按在椅子上為她仔仔細細的擦臉,直到重現了她妖媚絕色的樣子,楚簫失神的輕拂著她眉間的那一點朱砂痣,沒想到卻被易小優一把把他的手打了下來,“那不是髒的啦,是痣。”
“嗬嗬我給你梳頭。”
“咦?簫簫你還挺細心的嗎,還會給女人梳頭哦,嘿嘿說實話,是不是有好幾房媳婦了?”易小優壞壞的瞅著拿著梳子怔在那裏的楚簫。
“收拾好出來吃東西。”
易小優愣愣的看著大步出去的楚簫,聽聲音他好像生氣了呢,易小優縱了縱肩,像他這樣的疼主,應該跟那些皇帝呀王爺什麼的一樣脾氣總是陰陽怪氣吧,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生氣了,看來還是盡快把那個什麼石鑰偷到手帶著婆婆師父和方寧逃走才是正道。
易小優自己湊合著把頭發梳開,隨便紮了個馬尾就出去了,一陣香氣撲鼻,易小優眼睛亮亮的看著桌上那些吃的,好像都是她愛吃的呀,“哇簫簫你真是神了,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耶!”
“你喜歡就好。”楚簫隻在一旁為易小優布菜看著她吃,看著狼吞虎咽的小人兒不禁打心底裏心疼,看來這幾天把她餓壞了,“慢點,喝點湯。”
“唔習習。”易小優口齒不清的說道,接過湯就一口氣喝完了,楚簫細心的送上帕子,易小優一擦嘴又繼續狼吞虎咽,看著如此和諧的一個大吃海喝一個細心伺候的兩個人,一旁站著的那些下屬都驚掉了下巴,看來他們的主上不是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起碼現在看起來就像一汪水,而且還是一汪溫水。
“唔好飽,簫簫,你們家的廚子還真不是蓋得,很好吃啊,告訴他們,以後要是進步了我就給他們小費嘿嘿”易小優靠在椅背上拍著圓溜溜的肚子笑嘻嘻的說道。
“好,楚青,去告訴他們。”
“是,屬下遵命。”
看著一本正經的楚簫和已經出去了的楚青易小優默了,無語了,原來還真有這種一本正經到木頭級別的人啊,不過看來以後是不能誇那些廚子了,因為她沒錢啊。
“簫簫啊,我怎麼沒看到你們這有女人呢?你媳婦呢?”
“……”
“嗬嗬不方便說就算了,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易小優幹笑著坐直了身子,這大爺感情又不樂意了,男人的臉啊,真是六月的天,說陰就陰了。
“沒有。”
“呃什麼?”
“沒有妻室,隻有一個情人。”楚簫緩緩的說道,說到‘情人’二字時還故意加重了,也就易小優這種神經大條的也沒在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哦情人啊,嗬嗬情人是很敏感的一種關係,很好,很好。”
“是嗎?你有情人嗎?”聽不出楚簫這句話的情緒,易小優想了很長一會兒,“算是有吧。”
“哦?什麼人?”楚簫像是很感興趣的樣子,緊緊的盯著易小優的雙眼,莫名的易小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不禁身子往後靠了靠,“嗬嗬陳年往事了,不說也罷。”
“你拿你的情人當什麼?”楚簫步步緊逼,雙目灼熱的盯著有些躲閃的易小優,易小優不禁心裏連連叫苦,這情緒變化也太快了點吧,情人的問題好像應該是她的隱私啊,還有三八成這種地步的……
“當、當朋友啊,都是我的朋友。”易小優不著痕跡的拿小手把楚簫推開,楚簫也沒再逼她,坐正了身子,“嗬嗬朋友嗎?像我們一樣?”
“呃算是吧。”
“哦”
這一句‘哦’讓易小優的心都跟著拐了好幾個彎,這真是意味深長的一個字啊。
“嗬嗬我、我有點困了,今晚我睡在哪啊?”易小優站起身有些不自在的看著目光灼熱的楚簫。
“今晚,你……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