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大郎此時回頭,他就會發現,借著月光,孤笙歌的臉頰染起了緋紅,顯出小女兒的幸福姿態。
聽到這個暖心的話,孤笙歌的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加大,隱約間似乎露出了小貝齒。
她的心情很好,穿針引線的動作也愈發的快速。
她低下頭,如密密的睫毛如刷子般一動一動,倒影出剪影。
“不管了,你決定就好。”
“隻是不拿去賣,我們夠銀子起房子嗎。”
雖然她很高興沈大郎將她放在心上,能夠時時刻刻的想著她。
但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起房子比較重要,她不要再住危房了。
沒等沈大郎回話,孤笙歌一下子想得多了,也慢慢嘀咕出來。
“我們要將院子圈大一些,裏麵多種一些菜,再移栽幾顆水果樹,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而且房間也要多一些,以後有孩子了,也避免再重新起過一次,還有啊……”
女子的聲音很輕靈,在星辰密布的月光下,她叨叨絮絮說著的都是對家的構想。
即使這月光如此的清冷,卻掩蓋不住那洋溢出來的幸福。
沈大郎心裏暖暖的,熱熱的,眼眶有什麼東西要留下來,卻又消失在了那輕輕拂過的風中。
他以後再也不會是自己孤身一人了,因為他現在有妻子,以後有孩子。
他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再也不是孤單一人,再也不會去羨慕別人的熱鬧生活。
“媳婦放心,銀子肯定夠的,你不用擔心。”沈大郎的聲音很粗獷,聽起來有點野蠻,更多的是安全感。
他是一個男人,讓家裏變好是他的責任。
所以不管再苦再累,他都不會讓媳婦擔心銀子不夠用的情況。
娶媳婦回來是來疼愛的,不是跟著他受苦的,而且他也不忍心讓媳婦受苦。
孤笙歌輕擰眉,語氣有些不確定到道:“但願吧”
從牙子哪裏買下原身,已經花去了將近三十兩的銀子,她不相信沈大郎現在還有多少存款。
不過她也不會說出來,適當的維護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培養感情的一種手段。
沈大郎知道媳婦不相信,沒有辦法,誰叫他現在如此的貧困潦倒呢。
所以他肩膀上的壓力更加重,也更加有動力了。
他一定會讓媳婦過上好日子的,一定會。
等沈大郎都弄好了獵物去洗澡,孤笙歌也收拾好針線回房,鋪好床鋪,點好她白天去找回來的熏香草。
秋天蚊子挺多的,要是沒有驅蚊的東西在,第二天起來保管有好幾個苞。
做好了這些,孤笙脫去外衣,穿著裏衣就睡到坑裏邊去。
等待沈大郎上來的時間裏,她的心跳有些加快,撲通撲通跳。
家裏隻有一個坑,而且他們是夫妻,自然會睡在一起,也會發生一些啪啪的關係,不可避免。
孤笙歌一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她有些緊張,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也許是天生涼薄,或者自私吧,這種事情她看得很開,也不會有心裏負擔。
沈大郎是光著膀子進來的,胸膛前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再配上臉上的疤痕,簡直是土匪的既視感。
他踏進屋裏,看到了被子下的睡美人,墨發披散,麵容漂亮,當真是讓他難以挪開眼睛。
女子的香味在房間裏麵縈繞,這是一種天然的催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