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儂慢慢睜開了雙眼,這才立刻起身,順著門幔向外看去,見到淡淡的金光,知道天色已經不早了,竟是昨夜睡的那樣香沉,平時都是很難睡下,昨天這一覺,是他自小到大睡過的最香甜的覺了,隻是,那夢中……

“不礙事!”席斯儂下床,剛剛站起來,就皺了一下眉頭。

“二哥,怎麼?”冥王見此,馬上走上前去詢問道,擔心二哥突然感覺不適,大哥許是就快到了,自己應該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勸慰一下二哥,讓他順從自己的意思,畢竟,一個女子與堂堂的一國之君相比,孰輕孰重十分分明。

“奇怪,昨天睡覺之前,分明覺得心口之處有些隱隱的疼痛,睡了一覺,倒是這樣的輕鬆起來,原來以為那心口疼痛的感覺會越發的加重,卻不想,做了一夢,倒是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反而覺得這樣的輕鬆。”席斯儂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覺得奇怪的說道。

頓時想起了昨天做的夢來,那夢中的吻,那夢中的夜傾城都是這樣的熟悉,好似那夢中才是真實的,而這真實世界發生的一切,又都是一場無休止的夢一般。

醒來之後的失落,便是誰也無法理解的,席斯儂本以為,抓住了夜傾城,本以為夜傾城的死,隻是上天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可是,醒來之後,一切都是空的,太陽照常升起,今日的仗還是照常要打……

“二哥說的可是真的?”擔心因為怕自己跟著擔心,才這樣的應付自己,冥王再次肯定的詢問過去。

席斯儂點點頭,這時,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二人回頭看去,見到大哥夜王便是站在了門口,淡淡的微笑中,帶著一絲叫人琢磨不透的傷感,大哥本就是一個有任何心事都不願與他人說的人,二人便早已經習慣,自是沒有去過多的詢問。

“大哥,你可算來了,我說的事情都辦好了吧。”冥王還沒有跟席斯儂交代一切,所以與夜王打起了暗語。

“三弟,我帶來了禦醫,再次為二弟檢查一下吧,看看病情如何。”夜王當然知道現在的席斯儂不會有事,自己也是不好去肯定,隻好叫禦醫來將這個事實告訴大家了。

“我已經叫的禦醫為二哥檢查過了,已經確定便是白色葵花之毒了,唯有女人能解的毒。”冥王慢慢為大哥解釋起來。

“我今日帶來的便是毒使,想必他定是會給二弟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夜王說著,拉開門幔對門口的侍衛說了幾句,那被稱為是毒使的人便是帶了進來,一身的白布纏與身上,南國之人的打扮,皮膚完全的黑色,兩個眼睛低垂著,畢恭畢敬的對席斯儂拜叩。

“毒使?……”冥王驚訝的說出,隨後又是恢複了剛才的表情,南國的毒使便是江湖上傳聞的功毒最為厲害的人,但是,自來也都是傳聞,卻是不知道這人是否真的存活與世間,今日見了,看來這毒使真的存在,而且現在便是被大哥帶了來,看來大哥的毒有些希望了。

毒使沒有任何的言語,慢慢為席斯儂把脈診斷起來,經過一會的診察,毒使才走到夜王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夜王大人,皇上的身體中並沒有所說的白色葵花之毒,我已經做了非常詳細的診斷,皇上的身體非常的健康,沒有任何的毒素存在。”

毒使說的自然是真的,夜王苦笑一下,擺擺手。

“什麼?你說什麼?我二哥的身體中沒有白色葵花之毒?這……這怎麼可能呢?那日禦醫為二哥做了檢查,明明診斷了二哥的身體中是白色葵花之毒,這……”冥王不肯相信的說道,但是麵前這個便是鼎鼎有名的毒使,他說的話,也是不可不信的,叫冥王頓時沒有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的,我為皇上做了詳細的檢查,以我多年的行醫經驗,非常肯定的說,皇上的身體甚至比一般人的身體要來的健康,並沒有任何的毒素在身體中,許是因為趕路疲勞,禦醫有了誤差的診斷,不過,皇上的身體現在確實是非常的健康的。”毒使繼續肯定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非常的嚴肅。

“毒使,你可以下去了。”夜王對毒使擺擺手,表現不出一絲的快樂,看看席斯儂,也是滿目的沮喪,心中苦澀,低了一下頭,慢慢的走近了席斯儂的身邊。

“真是太好了,原來二哥沒有事,害的我真是好生的擔心,二哥無事便是更加,隻是,用不用再尋得禦醫為二哥再好好診察一番呢?”冥王倒是顯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