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儂搖搖頭,轉身走向了桌子,慢慢坐下,可是,就在他剛剛坐下來的時候,馬上瞪起了眼睛,桌子的畫軸已經不見了,這畫軸便是今後唯一能叫他得到一絲快樂的東西,現在,卻是不見了。

“畫軸,畫軸呢?”席斯儂根本無心去關心自己的身體,隻是拚命的尋找著畫軸,明明是睡前將畫軸放在了桌子上,現在卻是不見了。

“是我,剛才我便是已經來過了,見二弟睡的香甜,便是沒有打擾,不經意間,見到了那畫軸。”夜王知道若是被席斯儂知道畫軸和夜傾城一同消失,定是會懷疑起來的,倒是將這個責任攔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算是自己唯一能為夜傾城做的事情了吧。

“大哥,你將那畫軸放在了何處?”席斯儂馬上緊張的走過去詢問道,眼神死死的盯著夜王的臉,生怕自他口中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

“我將它燒掉了,二弟,大哥不希望你永遠的活在痛苦中,若是傾城天上有知,也會非常的難過的,我想,她便是希望看到你好。”夜王說出了自己的道理,也是夜傾城所希望的。

“什麼?……你將我好不容易得到了畫軸就這樣的毀掉了?”席斯儂不敢相信的搖著腦袋,心中始終相信,那畫軸上的臉容,便是夜傾城天上有知,畫給自己的,雖然很晃蕩,但是席斯儂願意這樣去想,也喜歡這樣去想,對夜傾城的思念,竟叫如此精明的一個人變的如此糊塗,可是,除此以外的解釋,席斯儂沒有更好的理由給自己。

隻是,現在,這畫軸被大哥給毀了?……!

“二弟,要怪,便是怪罪我吧,永遠的忘記,開始新的生活吧。”夜王語重心長的說,想想這倒是夜傾城想對席斯儂說的話吧,眼睛不禁微微的濕潤,轉身離開了席斯儂的帳篷。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去,夜王那俊美的臉便是與一個重重的拳頭挨到了一起,幸好有些功夫底子,下意識中閃躲開了一下,不然便是會被打的慘重,再次轉頭過去的時候,嘴角輕輕的掛著一點血絲,沒有任何的怒意,臉上無限的鎮定與淡然。

“二哥……”冥王上前想說什麼,想想自己曾經也是這般的衝動,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大哥,對不起……”垂下自己剛才揮出去的拳頭,席斯儂聲音失落悲涼,說完,轉身,離去,伴隨著身影,一聲的歎息……

走到了地方軍營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出來,暖洋洋的照著大地,隻是這陽光倍加的刺眼,晃的夜傾城無法睜開雙眼,隻好一路的低垂著頭,步伐越走越慢,再抬頭時,已經見到了西疆與東閻的軍營了。

若不是昨夜詳細的看了軍區分析的地圖,想必也是不會這麼輕易會能找到這裏了。

腰間掛著的一個金色的腰牌,夜傾城拿起,看了看,上麵寫著,通行兩個金色的大字,這兩個寫的很普通,隻是再那些軍營中的士兵中,就會不再普通了,因為這是皇上才能下發的通行金牌,若是拿著金牌的人,無論是誰,無論身處何地,都是任何人無法阻攔,與其通行的一個金牌,士兵們當然清楚,能得此金牌的,必定是不俗之人,誰人還敢攔住。

當金牌亮在了門口守衛的士兵麵前時,夜傾城便是被畢恭畢敬的帶到了軍區之中。

軍營無非都是一個樣子,隻是,夜傾城皺起眉頭,她不喜歡這裏的氣氛,更不喜歡戰爭,為何男人都是喜歡用戰爭的形式來宣泄心中的怒火。

想想站繞對席斯儂發生戰爭,必是因為其中有得一些原因,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發動戰爭,受災的永遠的無辜的百姓……

走到了軍營中最大的一個帳篷之中,夜傾城知道,裏麵便是一定坐著許久未見的,曾經被自己深深傷了心的東方焰了,不知道見了自己,又會是如何,隻是不管怎樣,也要阻止這場戰爭。

自己剩下的時間,隻有最後的一個月了……

“皇上,有人求見。”士兵在帳篷門外對裏麵輕微的請示起來,夜傾城便是站在他的身邊,男兒裝扮的夜傾城必然是不會任何人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