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剛仁眼皮一跳,怒視了肖靖堂一眼,正要說話的時候,蔣開來擺擺手道:“白副局長,靖堂說的沒錯,這件事你不用參合了。”
白剛仁心裏咯噔一下,上級稱呼下級,一般不會叫出官名,往常蔣開來一般會親切的稱呼他為剛仁,現在叫出了官名,代表蔣開來已經生了自己的氣了,難道這小子跟蔣市長的關係非同尋常?
“有成,事情的經過你老老實實的向蔣市長說出來,不許隱瞞一個字。”白剛仁知道蔣市長要動真格的了,也不敢再護著劉海,對著兒子叮囑道。
“是,爸。”白有成擦了擦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蔣市長,是這樣的。甘教授接到有人在這裏免費開設診所,所以就帶著我們過來看看,誰知道甘教授發現他開的藥方不對,不但不能治病還會害人,我,我一時為了病人著想,就打電話叫來了衛生部門的人。後麵的事都跟我無關,都是劉處長擅作主張。”
“白有成,你休想推脫責任?”見白有成將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劉海哪能讓他如願,瞪大眼睛厲吼道:“是你在電話裏添油加醋,說有人治死人了,我才眼巴巴的跑來的,你敢說事情跟你無關?”
“我隻是讓你來檢查一下,又沒讓你汙蔑他。關我什麼事。”白有成梗著脖子道。
“那後麵說他犯了大案,讓我叫警察的是不是你?”
“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行了行了!”見他們狗咬狗,蔣開來頓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白副局長,你自己的兒子帶回去好好管教,至於劉海,就按開泰說的去辦吧。”
“等等。”蔣開來的話剛落音,甘安榮突然出聲道。
“甘教授,你還有什麼事?”蔣開來皺眉問道,他分管衛生部門,這甘安榮他當然也認識,是中醫行業頂尖的專家。
“蔣市長,庸醫不能不治啊,我隻怕有更多的病人會受其害。”甘安榮苦口婆心的勸道:“庸醫治病,殺人不見血,為了不出更大的事故,蔣市長,我看這店是得封了。”
蔣開來冷笑不迭,肖靖堂輕易的治好了欣然的病,而且連宋老爺子的漸凍症如今都大為好轉了,這甘安榮居然說他是庸醫,真是瞎了眼了。
“甘教授是吧,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庸醫,請問我治死了誰了,或者說,有哪個病人在我手裏被治壞了?”肖靖堂被他一口一個庸醫的叫著,也是滿心的憤怒。
“哼!”甘安榮似乎不屑於看他一眼,側著身子道:“就憑剛才那個方子,我就可以斷定你是庸醫,殺人不見血的庸醫!”
“甘教授,恕我說句實話,我認為,你的中醫也不咋地。”肖靖堂搖了搖頭:“剛才那老者體內陰陽不調,我開的濕熱交泰的方子,卻是恰對病症,我不知道你庸醫殺人之說從何而來。”
“荒謬!”甘教授冷聲說:“完全是胡說八道!那位老先生有輕微腎病不假,但隻需普通的藥物稍稍調養一下就好。你看看你這方子,藥力過猛,濕熱不均,加之老先生又有冠心病,你這藥一下,非但不能救人,甚至能殺人!”
“兩位,老朽慚愧啊。你們不要爭了,我反正也一把年紀了,不如讓這位小醫生給我治一治,結果自然就出來了。”那老者看他們為自己的病情吵了起來,站出身說道。
“這豈能輕易犯險。”甘教授皺起了眉頭,“萬一治壞了,想要治回來了那就難了。”
“老先生,既然你信得過我,我在這裏跟你做個保證。隻要今天一天時間,我非但治好你腎的小毛病,而且你的冠心病,我也保證幫你治好。”肖靖堂對這老者還是很感激的,這個時候肯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實屬難得。
“什麼!”一聽肖靖堂的話,眾人都驚詫不已,那冠心病是目前醫學上的一道難題,一旦得了這個病很難根治,他竟然誇口說一天就治好。
一時間,大家都搖了搖頭,更加在心裏認為肖靖堂隻是一個隻會誇口的庸醫。
甘教授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完全沒救了。
“小醫生,你說的是真的?我的冠心病你真的能治,這個病我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治好呢。”老者的語氣也有些懷疑,畢竟這是一個難病。
“放心吧,老人家,如果治不好。我就點把火將這店鋪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