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
“殺。”
所有人都朝南潯過去,南潯堪堪地躲過了第一劍,一個空中旋腕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將那人踢下了馬,隻見得那人在地上滾了兩圈,還未被摔死卻死在了馬蹄之下。
城外本就風沙大,幾乎迷了眼睛,坐在馬上的人更是看不清地上的情況,這也是他們的一個弱點,隻要一起風,馬也會不受控製起來。
南潯找到了這個漏洞之後便輕鬆了許多,都是在風停的時候盡量的躲避,待風起了再逐一擊破,他就不信自己整治不了這些人。
又一人被踹下馬之後為首的將領才意識到漏洞,他指揮眾人下馬,然後不由分說直接與南潯纏鬥了起來。
哪怕是走南闖北廝殺戰場的人,也知寡不敵眾,漸漸的南潯出劍地力道便小了許多,那人也看準了南潯的吃力,一槍打在了南潯的手臂上,迫使他鬆了劍。
隻聽見哐當落地的聲音,失了武器之後的南潯更是連連後退,眼看著又一槍刺了過來,他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是往後揚了揚,希望這樣便可不傷及要害。
將證據藏匿起來的君凰很快的便趕了回去,還未走近便看到了刺向南潯的那一槍,情急之下再無選擇,她直接飛身過去以手臂為盾,硬是當下了那一槍,鮮血順著她的手臂往地上落,打濕了地上的塵土。
南潯一腳踹在了將領的胸口,他躲避不及直接被南潯這帶著怒火的一腳給踹了出去,南潯扶著君凰皺著眉,語氣也加重了一些,說道:“不是讓你走嗎?你回來幹什麼?”
君凰強壓下疼痛,扯了扯嘴角說道:“既然是一起來到的這裏,我不會棄你於不顧。”說完她見到後麵有人想要偷襲,眼神一冷,咬著牙直接空手接住了白刃,冰冷的劍刃入了手掌,最開始的冰涼之後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南潯撿起方才落下的劍,一刀向拿著劍的人扔了過去,那人頃刻間便吐血身亡了,君凰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方才自己用手接住的劍,和南潯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他側頭看了君凰一眼,隻見得君凰身上鵝黃色的羅裙已經沾上了星星血跡,她的手臂上還在往外麵潺潺流血,手掌也破了一條口子。
然而這一切的狼狽,也遮擋不住她眼底的風華,她眉目清冷,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拿著劍像是一個修羅一般。
如今這種時候,也沒有時間拿來給他感慨,剛才君凰去而歸來,讓他一陣驚喜一陣惱怒,又因為君凰不顧一切為自己擋了兩次刀劍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這種時候,應該是他保護她才對,她本就是女子,應該千般萬般嗬護才對,而自己卻讓她受了傷,為了自己。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隻聽見一聲刀子劃破衣服的聲音,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了手臂上血肉外翻的疼痛,回過神來卻見得君凰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又因為自己也分身乏術而一句話也沒說。
就在給了自己一刀的人又想來第二刀的時候,南潯眼中閃過殺氣,劍柄橫掃,那人便身首異處,倒在地上不住往外麵冒著血水。
或許真的是殺紅了眼,原本不會刀劍的君凰也接連殺死了幾個人,她揮舞著刀劍毫無章法,卻沒人能夠近得了她的身。但是對方的人再怎麼也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為了保衛家國,如今卻為了一個小小的知州要草菅人命,為了抓住君凰她們,他們更是不敢有絲毫地鬆懈,哪怕以人肉做盾也要近她的身。
君凰被逼的不得不左右閃躲卻也要顧及這些人不會傷到南潯,可最終有所紕漏,眼看著一劍就要劃在她臉上了,瞳孔中的白刃漸漸近了。
就在這時,南潯一把將君凰摟在了懷裏,堪堪地接下了著一劍,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君凰的眼,她躲在南潯的懷裏,愣是半晌也未曾反應過來。
南潯垂頭看了看懷中的君凰,見得她臉色慘白,以為君凰被嚇住了,遂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地安慰:“沒事了,有我在。”說完便鬆開了她,再一次陷入了廝殺之中。
看著南潯受傷的脊背,她心中忽然有些湧動,可是如今這般也不給她機會細想,她眼神一冷,衝進了敵人的包圍圈之中。
見得君凰生了殺意,南潯唯恐她再次受傷,也放開了手腳,亦人來殺人,若是有人攔著自己,提腳便給了攔著自己那人一腳,隻見得那人飛出去,絆倒幾個同伴。
畢竟是在疆土的浴血戰士,哪怕是如今吃了人數上麵的虧,卻還是以一敵十不再話下,又因為受了傷,所以便更加的沒了顧及,頃刻間隻見得那些人一個個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