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恃無恐亦是不敢輕易試探,東家手一抖,茶盅裏麵的茶水便皆數灑了出來,他的臉色也越發蒼白起來,連連說道:“王爺切莫動怒,我也是有事相求罷了,有話好好說。”
“與你有什麼好說的,何不直接殺了你一了百了。”南潯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東家。
“我是水雲間的主人,前幾次派人行刺不過是為了測試王爺有沒有和我合作的資格罷了。”東家趕緊開口說道,愣是不敢再故作玄虛,生怕下一刻便喪命於南潯手中,他雖然是水雲間的主人,可這會兒子身邊卻是沒有一個人,他深吸了一口氣,“王爺且先收劍,容我緩緩道來,再說了,這裏亦是沒有別人,一會兒若是說得不合王爺心意,王爺想要殺掉我豈會是難事?”
南潯思量片刻終究是收了劍,倒不是為了聽東家說什麼合作的事,不過是排除了東家會告密這件事罷了。
這邊南潯雖然是沒了殺心,一旁的君凰在聽到東家的說辭時直接就冷笑了一聲,更是被那樣的說辭氣得不輕,反唇相譏道:“東家這會兒倒是輕巧了,私心為何不過是東家說說罷了,我等如何說來。”
“這位公子這話便是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東家沒曾想君凰如此牙尖嘴利,又因為自己要和南潯談事,也能夠看出來南潯待君凰甚是不同,知道這個人自己也不可得罪。
君凰哪裏去理會東家冠冕堂皇的話語,隻是抬眸冷冷的看著東家,冷言冷語道:“我看東家不是不知該如何說,應該是不敢說吧,若是人人都如同東家這般求合作,嗬,想必定是無人與之合作,加之東家也知他的身份,如何說得有沒有資格?難不成所有的事情皆是讓東家一人說了去,東家覺得合適就合作了不成?可別忘了,站在你麵前的人乃何許人也,其實你這樣的下作東西能夠高攀的?”
她隻要想到那幾次生死一瞬,若不是因為南潯體魄不凡,想必早就喪命,而且她如何不知道那兩次皆是下了死手,如今倒是被這人淡淡的一句就攪和過去了,她既然在這裏,斷然是不肯依的。
東家被君凰一番言語羞辱臉上失色,再怎麼說也是水雲間的主子,被一個不知名的白麵書生這般的說道,任誰也心中惡氣難出,倒是也不和君凰客氣,“我與王爺商討事情與你何幹?方才若不是見你和王爺一道前來,又豈會容許你上這裏來?”
聞言君凰的眼神倏然冰冷,笑意越發薄涼起來,不禁諷刺道:“是,世間想利弊之人甚多,何況是堂堂水雲間主子呢?嗬,自然是看人辦事,我又如何說道得。”
“不過閣下這般為了一己之私枉顧他人利害之人,在我看來,著實是不值得深交,若非真心實意結識,又何必搞出這般事情來,難免讓人笑話了去。”
“閣下也別覺得是我尖酸刻薄,不過剛才閣下的言語著實三人生氣,便是依了閣下所言,閣下尋找合作的人有自己的辦法,我們選擇合作的人亦是有自己的規矩,隻怕是閣下並非朋友,即是這般,倒也是不怕成為敵人,隻是閣下可是要想清楚了,有的事情,需要三思而後行,切勿誤了大事才是。”
南潯在一旁聽著,也是第一次見得君凰這般的巧舌如簧,更是第一次聽得君凰這般的與人說話,以往的君凰即便是再怎麼樣也會保持儒雅之態,想必今日是當真氣極了,才這般的失了風度。
而南潯隻要一想到君凰這般是因為自己,整顆心又會覺得溫暖起來,他自然是知道君凰在為什麼而生氣,而他卻是在慶幸,自己喜歡的人因為自己的利益生死這般,試問任何一個男子都不可能不為之動容,更何況君凰還是自己所心悅之人呢?
不過看著兩人越發凜冽的架勢,就差撕破臉麵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爭吵不休之時,他趕緊站了出來,擋在了君凰身前,“好了,即是閣下有事相商,我們便說正事吧。”
東家知道南潯的一起,噤聲不再說話,君凰這會兒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應有些許的過激,也不再多言,也不願去看那人一眼,隻是側頭看向了別處。
“那麼閣下且說說想要怎麼合作,可是有什麼想法吧。”南潯也不願再多費口舌,直接開口問道。